“小靖不在南浔了?他去哪里了?”
钟佩俪十分焦急的说道。
“这个我不太清楚。”
顾苏扬缓声说道,停了片刻又继续说。
“钟阿姨,我想跟你说几句话,如果有冒昧之处还希望你多多谅解。”
“你说。”
“希望你们不要去找师兄了,他是和我姐姐一起走的,他一直想做个好警察。
但是在这里没有施展的地方,所以才会走得。
还有我的姐姐,虽然她不是很好,但是也不是为了贪图你们冷家的财富才跟着师兄走得。
她比较笨,没有那么多的心机,希望你们能够接受她。”
钟佩俪没有想到顾苏扬会突然和自己说这些,心陡然一沉,就好像是冷靖再也不会回来了一样。
但是她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马上平静的说了感谢。
挂断电话后她走到二楼的书房。
轻轻敲了几下。
传来冷箬竹的声音。
“请进。”
钟佩俪走进去的时候看到他正在画画,画的是什么她看不懂。
不仅仅她看不懂,很多人都不懂。
冷箬竹画的是后现代主义的抽象画。
虽然看着就是一团乱麻,但是偏偏有人追捧。
他也明白,大多是为了攀关系。
所以后来就自己画画然后封存起来。
“箬竹,小靖离家出走了。”
“哦。”
冷箬竹淡淡的应了一声,钟佩俪有些无奈,这对父子。
冷靖好像随时都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咪要炸毛。
冷箬竹就像是万年的深潭,不见一点波动。
“不要画了!”
她抢过冷箬竹的笔。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我说小靖离家出走了。”
“他又不是第一次了。”
“这次不一样!他离开南浔市了。”
“我知道。”
冷箬竹所幸换了只笔,沾了及其浓烈的红色大面积的涂抹。
看上去十分刺眼。
“老包打电话告诉我了,他说下午的时候小靖就收拾东西炒了他的鱿鱼。
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胆量离开南浔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包局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佩俪,你这样一直把他攥在手里什么时候准备放手?”
冷箬竹终于放下手中的笔,过来拍了一下钟佩俪的肩膀。
“包局跟我说,小靖过去找他就是问是不是瞧不起他,觉得他不能破案子。
你也知道,小靖从小就倔,那时候说要学武,你不同意,他就偷偷去了顾家。
后来又偷偷跑去当兵,你托关系非让他推移,然后转去做了刑警,又让我摆脱老包不给他安排有危险的任务。
小靖啊,就是被你逼走的。”
钟佩俪听完冷箬竹的话,又想想刚刚顾苏扬的电话。
精致高贵的脸上露出苦笑。
“如果小靖出事,我就什么都没有了。自从嫁给你,我就觉得好像是嫁给了一抹云,一阵风,看得见摸不着。
你对什么事情都不关心!
不管是我还是小靖!
你的心里只有你那些破画,冷家的生意是我在打理!
小靖是我在照顾!
你管过什么?现在小靖都离开了,你还是这样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