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远岑环住了柳下香的腰,勾起他的腰带低笑着问,“我们还没有在车里试过。你如果想顺应潮流玩点新鲜的,倒也不是不可以。”
所谓的顺应潮流是说这个时代开放的和谐观念,一对男女在河边草丛里来一发也算不得生猛之事。柳下香知道这年头的人没什么节操,但他没有被人围观的喜好,更何况如今是在逃亡的过程里,随时都要应对突发情况。
“就算想试一试在车里,也不能是在这辆车里,更不能是在跑路的时候。”柳下香握住了乐远岑作乱的手,“我看你是认准了现在不行,才敢一个劲地撩我。”
“你还学会恶人先告状了。明明你先拉住我的,这会又装正经。”
乐远岑觉得自己很无辜,她原来是一本正经地来商量正事,“如果错过了今天,你就要等我去咸阳了才能做些什么了,也不知要等多久。”
“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在乎多等一会了。我答应你会把赵盘安全地送到咸阳宫,但到了咸阳他也该好好适应秦国之斗。目前秦国的朝中局势,吕不韦虽然官拜丞相,但是吕不韦并不是秦国人,所以秦国的那一派老臣并不喜欢他。再说二皇子成蟜也是异人的儿子,怎么可能没有争位之心。”
柳下香说着无奈地笑了,他并不会一直在咸阳呆着,九鼎缺一,而那个‘一’非常关键。
“我能教赵盘的也就那么多。嬴政注定要争斗一生,争斗这种事情只有斗了才能懂。而时局瞬息万变,可能等你回到咸阳的时候,很多事情都不得不发生了。我只希望尽快找到最后那个鼎,所以你回到咸阳见不到我,也别太失望了。”
乐远岑微微点了点头。如果是参照她所知的历史,嬴政应该是十三岁继位,二十二岁亲政,可是眼下赵政却是十七岁,而谁也不知道异人还能活多久。因此,对于希望脱离此间的人来说,准备得越齐全越好,也是越早准备齐全越好,就怕往后拖延会发生更多说不清的变故。
“现在尚且无从得知《鲁班秘术》藏在何处,我预计最快也要半年后才能去咸阳。不管怎么样,这段时间项少龙都会留在赵盘身边,他起码能保证赵盘活着,其他的事情只能应对时局变化来。”
毕竟马车之侧有不少人,两人还是没有上演掉节操的车.震之事。
翌日一早,乐远岑在安抚了赵盘之后,改头换面换了男装朝着魏国大梁而去了。
大梁城的设计精妙,四面环水,一旦城门紧闭,这一道宽宽的水渠会让城池变得易守难攻。只不过成也水渠败也水渠,一旦河水倒灌其中,极有可能发生水淹城池之灾,而史书上始皇帝也是以此攻克了大梁。
乐远岑来到大梁两个多月将城池的布局摸了通透,可是已知的有关《鲁班秘术》线索还太少。
虽说被柳下香塞了一块尸香阁的令牌,让她有需要的时候起码能有个帮手,但依照目前的情况来判断,书被藏在魏王宫里的情况可能性最大。然而魏王宫那么大,她要如何正大光明地混到宫里,去找不知被藏在哪个角落里的书?
都说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某一日,城中发出了告示魏王向外招聘画师,特求擅于画人的画师进宫作画。
乐远岑在这方面是老司机了,她一看这则招聘告示就知道要画的是什么。
虽然纸张尚未出现,但是并不妨碍王宫贵族对春宫图的爱好,比如赵王就让画师在邯郸王宫宫内的墙上作画。魏王恐怕也是有些八.九不离十的打算,正好能让她名正言顺地混到王宫之中,必须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
由于此次招聘的酬金颇高,所以吸引了不少画师都前来报名,有魏国人也有其他诸侯国的人,倒也没有身份限制,唯一的要求就是画技精湛。
这一点可不能滥竽充数,而先后经过了三轮筛选,以真才实学论最后定下了十个人。
乐远岑却为一件事感到有些麻烦,她为了避过赵穆的追杀,不再使用寻及这个身份,而是用了乐山的名号性别改作了男。
然而,不似巫医的身份被邀请进入楚国王宫是奉为上宾,以画师的身份进入魏王宫,势必少不了验明正身这一环节。那就少不得要找人易容成她现在的脸,应对脱光了检查的环节,然后她在设法潜入宫里将人给替换出来。
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谁能想到十个人竟然被一分为二,乐远岑与另外四人竟然被套住头送出了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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