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江湖飘,如果遇到洪七公那般直爽的人是幸运,而像是王重阳那般讲究大义的人也并不多见,其实高手的性格多少都有些古怪,他们某种程度上多少都有些不讲道理,一如黄药师,再如欧阳锋。
好在乐远岑很懂一个道理,对于不讲道理的人,你比他们更加不讲道理就行了。其实,她并不在意什么用剑的就不能背后伤人,如此一说,只是口中一说。
她算是师从独孤求败,剑魔用的是剑,所以她对剑有一份亲近好感,但是剑魔行事似魔,根本也就不会讲究那么多,最终更是心中无剑。
因此,乐远岑会毫不犹豫地砍断黑衣老大的双臂,并不完全是为了救卫俪,她可以是单纯看黑衣老大不爽,那么同样她就也可以眼也不眨地毁去神王木鼎。
那种能助人掠取他人辛苦练出武功的玩意何必留在世上?欧阳锋能有志在必得的决心,她为何不能有势在必行毁去的做法。
于是,刚才还在合力除去黑衣老大的两人,就在后殿之中大打出手了。
欧阳锋根本不会手下留情,他的武功招式非常诡异,从他飘忽不定的身法,到每一次出掌犹如毒蛇一般,瞬间便是身形可以软如无骨化作毒蛇出洞,在空中任意变化方向,从刁钻的角度给以对手致命的一击。更不谈这每一次出掌都带着剧毒,也是难怪那位黑衣老大不是他的对手。
乐远岑却是在打斗之中笑了起来,尽管她一直都是以微笑示人,极少有不笑的时候,但是此时的笑容更多了几分的兴奋。
在被林朝英传授了二十多年的内功之后,她一直在将这股内功化为己用。不是说这些内功能融入经脉就是化为己用了,而是人能精确地把握有几分内力用出几分招式才是化为己用。
果然,战斗是最好的练功方法。
欧阳锋来得正好,他这一身宛如毒蛇的掌法,就如同乐远岑那些年在雕身中对战的毒蛇异兽一般。雕与蛇之间就算不是完全的天敌,可是两者着实也没有和平共处过。
此时,乐远岑正是以自悟的招式与欧阳锋相斗着,正是如同雕与蛇之间的斗争,但又是两个人类之间的斗争。招招致命,不必留有余地,这让后殿瞬间就化作一片狼藉。
乐远岑知道眼前的相斗与黄药师的邀战是不同的。
黄药师不是一个足够狠心的人,或者说由于他们两人是朋友,会让黄药师无法完全放开手脚。她很清楚自己不需要那样的比试,因为输与赢没有意义,她不是意图赢下古墓的林朝英,并不需要赢下一个桃花岛。
而与欧阳锋的相斗才是来得正好,因为她能够毫无顾虑,即便是欧阳锋真的死在她的手下,或者她重伤在欧阳锋手下,那都是生死有命。
可是在两人接连的掌风相冲之中,却是多了一道女人害怕的呼喊声,“啊——”
欧阳锋看到门口的卫俪醒了过来,卫俪下意识地捂住了小腹,她紧皱起了眉头。
乐远岑心底一叹,这次比试只能到此为止了。她忽而笑着开口,语调中带上了真诚的祝福之意。
“欧阳锋,我忘了恭喜你,欧阳夫人应该是有身孕了。可能有两个月了,正是需要好好养身体的时候。”
欧阳锋闻言竟是呆滞住了,他的瞳孔微缩,心中霎时间涌出了狂喜,但紧接着又被一种说不出的悲哀与愤怒覆盖了,复杂到了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地步。
这一失神过后,他当即侧身却没能完全避过乐远岑的一记扫腿,被狠狠踢中了左脚的穴道上,让他身形踉跄地落在了卫俪面前。
欧阳锋又是气愤地回头质问到,“乐远岑,你为何不早说!”
乐远岑是在与卫俪被绑在同一头骆驼身上时得知了此事,也是一两个时辰前刚刚知晓,她并没有到见人一面就看出谁怀孕的医术。卫俪的情况一直都还好,那么她为什么要主动告诉欧阳锋这个消息?
“你没问,我为什么要说。难道我脸上写着多管闲事四个字,还是写着仁心仁术四个字?谁又告诉你,我是那种仁义之士?”
欧阳锋怒瞪了乐远岑一眼。这人看上去十七八岁,不论笑她得多么如沐春风,却是与那些标榜仁义的中原武林人相差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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