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走到附近,便看到ken的幕僚正站在ken的办公室门口,地上放着很多打包需要用的纸箱子,那个平素冷静的四十多岁的女人手里捧着一个箱子,看着办公室里的ken默默地流眼泪。
有一些高层陆续进ken的办公室与他握手告别,可也有一些人避如蛇蝎地从他的办公室门口绕开,似乎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她一直等在附近,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包括gkang,包括最后一个与ken握手告别的瞿溪昂。
他和ken握了握手,低声对ken说了几句话,ken始终微微笑着,回应他,并目送他离开。
瞿溪昂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了站在附近的她。
四目相对,他的眼神里读不出任何情绪,她的目光也冷静平淡,他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了几秒,他转身离开,像是没有看到过她。
菱画觉得自己支撑了整整一天的情绪,在他的这一眼之后,已经快要彻底崩盘瓦解。
她直直地站立在原地,就这么看着,还是没有走向ken的办公室。
站在办公室里的ken安慰了一会自己的幕僚,然后开始取下挂在墙上的印章和照片,动作之间,ken的目光一瞥,看到了站在门外不远处的她。
在ken的眼神一接触到她的时候,她几乎没有再多犹豫一秒,转过身就走了。
几步的距离,她越走越快,高跟鞋因为沉重快速的脚步踩在地毯上制造出一系列的声响,她死死咬着牙关,到最后几乎是小跑起来,连头也不敢回。
快要走到瞿溪昂的办公室门口时,突然有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猛地拽进了办公室。
随着门重重关上的声音,她惊恐地看向手臂的主人,随即撞入了一双熟悉的漆黑瞳孔。
办公室里没有开灯,那只手紧紧扣着她的手臂,她试着挣了挣,他却没有放开。
菱画感觉着他手掌心源源不断的温度,因为奔跑和紧张而急促地呼吸着,她沉默地僵立在原地,脑中疯狂思考他想要做什么。
然后,她听见他用如常般冷淡的声音道,“报道传播到了所有的渠道,引起的反响如我预期所料,诚然说到底这只是克伯宫一位大人物的私事、并非是战略上的漏洞,可却也是无可比拟的丑闻,民众是不可能接受由这样的人来引领他们的。”
“经过今天一整天的讨论,直接决定了将他请离克伯宫。”
认识他到现在,这应该是她听他说话说得最多的一次了。
而从昨天把报道交给报社接头人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预料到了他刚刚说的这些。
“你做得很好,滴水不漏,这是我想要的结果。”
她以为他已经说完了,可谁料到,他最后又说了这么一句。
菱画的心脏越跳越快。
她想,从她被他刁难的第一天开始,性子不服输的她那么努力、最想要听到的,便是他对她的一句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