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妾,被右北平王‘那个’过……”
“呸呸呸!什么‘这个’‘那个’的?不要命啦?
“太子人选恐怕就在这二位王爷里,无论哪个上位;
“若是知道你们在背后乱嚼舌根,到时候……”
“燕王也就罢了;这右北平王没指望了吧?没听过哪个皇帝是瘸子的;
“论文韬武略,还属陇西王……”
那夸赞元嘉的人,还当众比了个大拇指,得意之至,仿佛元嘉是他儿子一样。
伏澈的话已经让伏鸾不痛快;
这些官员和贵族的闲聊之语,更是让她心乱如麻。至于原因……
她早就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只是自己有意逃避心里那份答案而已。
“姑奶奶你看,燕王侧妃今日又是穿的胡服!”花萝见伏鸾心情低落,不免找点话题和她聊聊。
“你今日怎么对她的衣裳感兴趣了?”伏鸾无奈道。
“奴婢记得,上次您问燕王,洞房花烛那晚,侧妃穿的是胡服还是汉家衣裳;
“您为什么那样问呢?”过了这么多天,花萝终于找到机会,问出这个问题。
伏鸾笑道:“赛马大会那日你也在,你觉得她穿胡服好看,还是穿大魏的衣裳好看?”
花萝想了想,答道:“自然是胡服!”
伏鸾又问:“哦?为何?”
“侧妃穿大魏衣服时,相貌再普通不过,恐怕和宫女站在一起,都不出挑呢!
“可一旦换上胡服,就仿佛从路边不知名的小黄花,摇身一变,成为国色天香的黄牡丹。
“尤其是跳舞的时候,连奴婢都想多看她几眼呢!”花萝回忆着阿那瑰的舞姿,娓娓道来。
伏鸾再度笑道:“这不就是了?连咱们都知道她穿什么好看,更何况是她自己呢?
“成亲当日,白天的时候她穿朝服是出于规矩;
“可一旦进了洞房,在小氿进来之前,她有大把的时间换成胡服,将自己打扮到最美的程度。”
花萝琢磨了一会儿,方才犹豫道:“可是她没有……反而是今天……”
阿那瑰两次穿胡服,都是在见到皇上的时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你猜得没错。而且她洞房花烛,故意提起我,利用我和小氿套近乎……”伏鸾握紧了茶杯。
若说先前她对阿那瑰还存了些感激之情,如今那点好感可算是荡然无存了。
若阿那瑰只是在元氿的后院争宠,就不与她相干;可一旦提到她,事情就大为不同了。
看来她往后要面对的,不仅是前世的那些仇人啊!
正想着,鲜卑将军兼右骨都侯贺若拜提拉,已与赵昕一并进入昭阳殿。
按例,仍旧先上歌舞;
可拜提拉大手一挥,“今日既是两国结盟,唱歌跳舞的就先免了!”
此言一出,四下议论纷纷;
唯独伏鸾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未等他人反对,元碌先赔笑道:“右骨都侯说得对!
“这唱歌跳舞天天都有;不如先看看我朝国礼,以示大魏结盟的诚意!”
拜提拉之言,显然未把大魏放在眼里,这足以让皇上皱眉;
只是碍于邦交、加上鲜卑先前救过大魏,皇上强忍着暂未发作而已;
可一旦自家儿子说了蠢话,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