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县君也盼着破镜重圆。
“更何况,王爷哪次见了县君,不是一口一个‘老婆’?
“哦,现在翻脸不认人了是吧?”花萝冷着脸说道。
王府奴仆喝道:“从前是从前!昨儿个王爷从宫里回来;
“可是一路都对你家县君骂骂咧咧的,说被她害惨了!
“往后见一次骂一次,还要把她、把她给……”
“要把她给怎么?说呀?怎么了,不敢说了是吗?”花萝啐道。
那后面的话,饶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都说不出口;
想也知道内容有多下流、多龌龊了。
“哼,看你是个小丫头,又是长安侯府来的,不跟你理论!
“总之你们要进王府,不!可!能!走走走!
“快别挡着路!”奴仆一脸嫌弃,想来元碌确实没少吩咐。
花萝也嫌弃道:“挡路?挡谁的路了?您和您家王爷睁开眼瞧瞧;
“除了我家姑奶奶,还有人来瞧他吗?好心当成驴肝肺!”
奴仆又喝道:“若不是看在长安侯府的份上,早把你撵出二里地以外了!
“你家县君也不过才正五品,你神气什么?狗仗人势!
“我家王爷,就算被贬了爵,那也是堂堂王爷、皇上的亲儿子!
“我知道,你那主子是钦定的太子妃,早年克死了几个皇子;
“后来又瞧不上那酿酒女奴生的燕王,实在嫁不出去了,这才跟了我家王爷。
“这等‘好手段’的女人,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惹不起!
“如今她不过是个弃妇,今儿个找陇西王明儿个又找她从前瞧不上的燕王;
“怎么,她是打算把大魏剩下的十几个皇子,挨个嫁一遍吗?”
门口其他下人闻言,无不哈哈大笑;
花萝却记着伏鸾的吩咐,并不生气。
伏鸾远远望着,看着时机差不多了,才从马车中款款走来。
她这日穿的大袖轻罗衫,香肩在轻纱笼罩之下若隐若现;
那些奴才看直了眼,却又忙低下头,不敢直视。
“奴、奴才拜见元氏县君……”那奴仆光嘴上威风;
伏鸾还未走到他跟前,他老远便“扑通”一声跪下,抖如糠筛。
其余的奴仆见为首的都这样,也纷纷下跪行礼。
“哟……我不过是个小小的、正五品的、不知道要嫁几次的县君;
“哪敢让你们这些王府的‘二层主子’们给我磕头?”伏鸾柳眉倒蹙、杏眼圆睁。
“小的知错、是小的嘴贱;
“县君您大人有大量……”那奴仆跪在地上,连忙左右开弓,扇自己的耳光。
伏鸾故意等他扇了十几个耳光,才慢悠悠地开口道:
“我知道你家王爷现在恨毒了我。我也不为难你,你只需通报说,‘马踏飞燕’送来了;
“他若还不让我进,我便死了这条心,再也不敢来叨扰他!”
“这……”奴仆们面面相觑。
“见了长安侯府的人一律轰出去!”,这是元碌的原话;
如今元碌在气头上,谁也不敢得罪;
可伏鸾背靠长安侯府和伏家不说,自己又有封诰在身,还是未来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