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再……”伏鸾扬起手,元碌眼疾手快、将那手一把拉住。
“老婆,你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过往种种,都算是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要怎么才能把这马踏飞燕让给为夫我、填补国礼的窟窿呢?”元碌可怜巴巴地问道。
伏鸾冷笑道:“这倒也不难办;我要王爷……”
元碌见伏鸾有意停顿,只当她是不放心她那两个心腹听;
他想着自己比她的心腹更为亲密;
便喜不自胜地主动将耳朵凑到她嘴边,随即又是一声惨叫……
“嗷!”
伏鸾在元碌的耳朵上狠狠咬了一口,这回可不是闹着玩儿,都咬出血了!
葛泰虽恨自家主子平时不拿下人当人;
可听到惨叫,到底还是在第一时间将门踹开,带人进了屋;
可当他看到伏鸾坐在床沿搂着元碌附耳低语的样子,便红着脸赶紧退了出去;
只留元碌在屋里继续受罪。
毕竟人家二人曾经是夫妻;
这玩的什么“花样”,他一个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的人哪知道呢?
“老婆、我的腿跛了、太子之位没了;
“你这如花似玉的老婆也跑了……
“现在长安贵女们个个见我是个跛子,谁愿意嫁我?
“我都惨成这样了,你就别拿我开涮了,求求了!”元碌欲哭无泪。
他从前怎么没发现,伏鸾如此记仇又毒辣呢?
“那王爷意思,用不着我伏家的马踏飞燕了?”伏鸾明知故问。
她笑眯眯地将马踏飞燕再次拿出来,这次端放在元碌的掌心里。
她冷眼瞧着,果然元碌一摸到这宝贝,方才可怜、委屈的模样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贪婪的神色。
她知道,元碌再怎么草包也是皇室精心培养出来的皇子,且当过几天太子;
若不让他亲手摸一摸这新做的马踏飞燕,纵然他现在再怎么心痒难耐;
恐怕她前脚出了这屋子,元碌后脚就把这宝贝给忘了。
“哎老婆,你怎么把这宝贝拿走了?”元碌正欣赏着国礼之美,伏鸾便冷不丁将它抽走了。
伏鸾皮笑肉不笑道:“王爷这话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呢?
“方才已经说了,这是我伏家的东西,不过借王爷瞄两眼而已。
“看完了,可不得物归原主么?”
元碌一把抱住伏鸾,“心肝脾肺肾”地乱叫一通;
叫着叫着,嘴可就要往脖子上亲了;
快亲上去的时候,他却发现,伏鸾的脖子上有一块指甲大小的红色印记……
这印记是什么,不用说他也知道。
“你脖子上的红色,是哪个贱男人啃的?”他登时将伏鸾往外一推,大声质问着;
仿佛他们还是夫妇、是站出来宛若璧人的太子和太子妃……
元碌的这声质问,只有三分是出于醋意;
另外七分,不过是觉得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受到侵犯。
他的这副表情,伏鸾再熟悉不过——
她前世曾被伏筝筝下了合欢散;
元碌将她和伏渊“捉奸在床”时,他就是这副“拴起来的狗跟别人跑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