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封号都没有;
每每在枕边撒娇,皇上都以“已经让太常寺择字”为由搪塞过去……
云贵姬摇了摇头,叹道:“皇上的喜好?不过是色字当头……”
伏鸾细细观察着,知道封号的事说中了;
又看到她对长秋宫一事未反驳,便知那日在陇西王府;
自己与皇帝的私语,云氏并未听全。
伏鸾放下心来,“昭慎皇后故去多年,皇上未立继后,这是为何?”
云贵姬迟疑道:“你是说……让我扮成故皇后的样子?”
伏鸾摇了摇头,“故皇后怕是没那么好扮呢!我是说呀……
“每月初一和十五,皇上都会宿在故皇后生前所居的长秋宫;
“您不如……”
云贵姬没好气道:“哼,本宫还当你有什么好法子!
“若是为了侍寝,大可不必!本宫如今盛宠,天天侍寝呢!
“不差那一两个晚上!”
伏鸾抿嘴道:“贵姬此言差矣!宫中这些嫔妃,都怕故皇后的鬼魂,不敢去侍寝;
“可怜的皇上,坐拥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无数的美人,却要‘独守空房’;
“您怎能和她们一般见识?贵姬若壮着胆子去了,皇上必定对您另眼相看、宠爱有加!
“别看只是两个晚上;您若挑这两日去侍寝,可谓‘事半功倍’,比现在天天侍寝还要强呢!”
“这……”看着云贵姬半信半疑的样子,伏鸾就知道这蠢货掉进自己的陷阱里了。
“云氏啊云氏,你这‘运势’恐怕要止步于此了!”伏鸾心内冷笑道。
云贵姬的人不知伏鸾与自家主子说了些什么,只知道贵姬不仅没罚伏鸾;
反而临走的时候和和气气的,对她青睐有加,连“跪安”都免了。
先前耀武扬威的女史一时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当是云贵姬又犯了那喜怒无常的毛病;
可是……
“姑奶奶,大喜、大喜!”次日一大早,花萝便进来“报喜”,“宫中传来消息,那云贵姬啊……
“她因冒犯昭慎皇后、不敬长秋宫,被皇上贬为从九品采女、终身禁足呢!
“和打入冷宫也没什么区别了;而且啊……皇上还特地下旨,不让她画宝相花钿呢!”
而此时离云贵姬在宫中折辱伏鸾、称伏氏全族为“大魏家奴”,还未过去十二时辰;
昨日,正是十五,皇上去长秋宫思念发妻昭慎皇后的日子;
按宫中规矩,每逢初一和十五,连在长秋宫附近闲逛的妃嫔都要受到处罚;
更何况这云贵姬不知好歹,浓妆艳抹跑到长秋宫门口,自告奋勇要“陪王伴驾”?
伏鸾冷笑道:“我本想假装在朝阳宫附近与她偶遇;
“然后和她商议,她要的一应东西,由我伏家来供给,别折磨尚宫局了;
“可她不识趣,那就别怪我了!”
花萝一边服侍伏鸾穿衣梳洗,一边讥讽道:“哼,明明她自己就是侍婢出身;
“还一口一个‘家奴’的!做了几天主子,就不知道当奴才的滋味了!
“既然她觉得‘从九品采女’也大过咱们侯府,那让她一辈子做她的‘从九品主子’好了!”
一抹冷笑再度浮上伏鸾那绝色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