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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小氿往后能有他父皇的一半本事,她就不愁了……
更何况大仇未报,她哪有心思成亲?
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搅了元碌的“好差事”!
“这么守株待兔也不是法子……
“对了,司珍司!”一连几日,伏鸾每日都往陇西王府跑;
可都扑了个空,谁也不知元嘉去了哪里。
好在这一日,伏鸾另辟蹊径。
她想起赛马前,元碌的随从葛泰曾和尚功局的利司珍谈话……
虽说进宫可能又要碰到皇上,可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了!
“敢问利司珍,上个月可曾和右北平王手下一名叫葛泰的随从谈话?”伏鸾当即进宫,开门见山地问道。
“那请问元氏县君,还记得上个月和您说过话的每一个人吗?”利司珍似笑非笑,让伏鸾碰了个软钉子。
伏鸾笑眯眯答道:“听闻六尚二十四司女官手脚麻利、嘴又紧,伏鸾今日见了,方知是真。
“利司珍知道的,我与右北平王曾经……
“如今我二人遭小人离间、劳燕分飞,王爷的腿又……
“少不得我这曾经的妻子,出来替他跑这一趟……”
说着,她又拿出丝帕,刚要掩面装哭;
便听利司珍冷笑道:“县君别怪奴婢多嘴,右北平王恐非您的良人。
“且不提县君这绝世容颜;您既有大魏祖训傍身、又有伏家和长安侯府为倚靠,何苦……”
伏鸾硬生生把刚憋出来的眼泪给憋回去,故作生气道:“哼,亏王爷时常在我面前夸你;
“说‘尚功局的利司珍多好多好’,没想到你在他背后却这般诋毁!
“与鲜卑的结盟之礼,我们自行想办法,不敢劳女官大驾!”
伏鸾说完抬脚就走,利司珍却在身后道:“想办法?县君打算上哪想办法?”
伏鸾回头道:“哼,利司珍方才既说我背靠伏家和长安侯府;
“难道我母族这么些人,还找不出个能登上台面的宝贝赠与鲜卑吗?
“不过是多费些银钱和人脉,就不劳利司珍您操心了!”
利司珍微微一笑;这回的笑,仿若在看孩子一般,“那被你家王爷弄坏的‘马踏飞燕’,集矫健与轻盈于一体;
“上方的天马,四足有三足腾空、只余一足踏在飞鸟的背上,以此来保持平稳。
“此宝物构思之巧、技艺之精、成品之美……绝非‘多费银钱’能达到。
“不是奴婢自夸,能作为国礼的宝物,只有尚功局能制造;
“出了尚功局,就只有祖宗们传下来的好东西能媲美了。”
伏鸾见她有些上钩了,便故意说道:“我可不信呢!什么劳什子‘马踏飞燕’,不就是个铜做的小玩意儿?
“长安大街上的旧货铺子几文钱就能买一个,可不值钱呢!
“利司珍进宫久了,想必……”
她原想以“不知外面的行情”来激利司珍;
可一想到这些女官长年累月在宫里不见天日,已经够可怜了;
她何必再用言语伤人?
利司珍却不在意,反倒笑道:“都说县君牙尖嘴利,连皇上都说不过您呢!
“奴婢今日一见,算是甘拜下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