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些……朕还当是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元氏县从未作为封地,朕今天就破了这个例;至于功绩……
“既然挽倾觉得,赛马不过是娱乐和游戏,想必爱卿对于赛马必定颇有心得。
“下次赛马,若马场上看不到爱卿的身影,朕可不依!
“另外……”
皇上对伏鸾说道:“伏鸾,你用魁首换了小氿的自由,这很好;
“可听说你练马吃了不少苦头,马场上又险处丛生,断然没有让你吃亏的道理。
“赛马终点上的那枚金印你收好,往后凭这金印,朕可以再满足你一样要求。”
唐挽倾又道:“可是皇上,六皇子元碌离奇重伤;
“有人私底下说,是伏姑娘为泄私愤故意……”
皇上皱了眉摆摆手,“好了!朕自己的儿子朕清楚,这事啊……
“得怪元碌他自己学艺不精;再说,赛马大会有赛马大会的规矩;
“‘生死有命,赛事中受伤或者死亡,皆是各人命数,不涉律法,更与朝廷无关’。
“总之,这事休要再提!”
唐挽倾见皇上似是不耐,便也只好退下,可对伏鸾被封县君的争议,远没有随着筵席的散去而停止。
伏鸾才不管这些,筵席一结束,她便将伏澈打发走,自己则把元蕊的令牌放在锦囊里,去了瑶华宫。
伏鸾今日又是赛马、又是复仇,拼搏了一天;而元蕊在瑶华宫,也是提心吊胆。
自从西域使臣抵达皇宫,元蕊就开始惶惶不安。每当有宫人来报,她的心跳都会漏一大拍;
生怕是皇上派人来宣旨、召她去西域与胡人老头子和亲。
她为了打探赛马场的消息,一个时辰能派十几次人出去;
直到听见“今年的魁首是长安侯家的嫡长女”的最终消息,一颗悬着的心才安放;
听到“伏家姑奶奶用魁首换取九皇子的清白和自由”,她更是数次落泪;
“她做到了,她真的做到了!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元蕊低声泣道。
唯独听闻她的九哥要迎娶西域九公主,元蕊只能深深叹一口气,将无限情意埋藏在心底。
比起元蕊自己,这个多灾多难的九哥显然更能牵动她的心弦。
小太监见自家公主掉了眼泪,赶忙上前凑趣道:“哎哟公主!
“那天不是伏家姑奶奶把您提溜上马,您没了法子才把牌子给她的嘛?
“如今人家夺魁了,咱们不用远赴西域和亲了,人倒成您挑中的了?”
女史啐道:“去去去!公主的话,你也敢挑刺,还不快干活去!”
话是这么说着,可女史少不得给元蕊递上帕子。
元蕊刚擦了眼泪,便有宫人来报,“伏家姑奶奶已经过了银瓶宫,要往咱们这儿来了!”
元蕊这才动身,宫人们也都忙碌起来,打水的打水、伺候梳妆的伺候梳妆。
是以伏鸾到瑶华宫时,元蕊刚好出现在伏鸾面前,可再厚的粉也掩盖不住那一双泪眼。
伏鸾知道她为自己和小氿担心,也不笑话她;她刚欲行大礼,却被元蕊一把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