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出来了,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不就是在给自己赎罪吗?”
“那我们对赎罪的定义或许理解得不太一样。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在这个时间去料理好萱子的后事,比如照顾好萱子的父母。这可是丧女之痛,区区一个月的时间,我很难设想两个老人已经从其中走出来了。”
“可是调查清楚这个案子的真相不也算是安慰两位老人吗?”孔肖又问。
“不,这个世界上想要知道这起案子真相的人只有一个,就是他谭冠象自己,相信我。”说完这句,代表可通行的绿灯又亮了起来,修一成踩了一脚油门不再说话。而孔肖也沉默下来,开始思考修一成刚刚所讲的内容。
十几分钟的车程后——
二人来到一间咖啡厅,他们与其中一位闺蜜提前约在这里见面。
修一成两人落座以后,那个并没有迟到的闺蜜也从咖啡厅门口走了进来,快步跑到提前预定的座位上。
“你们是打电话。。”
“穆小姐,”修一成把今天的时间都安排好了,他一点闲余都不想浪费,一上来便直奔主题道,“听说你跟丛萱小姐是很好的朋友,她的未婚夫谭先生委托我们调查一些有关她的事,我想请。。”
“萱子的事。。”听到修一成的问题以后,这位姓穆的女性眼光黯淡地回道,“我知道的谭冠象应该都知道,所以我可能也帮不了你们什么。”
“那就问点他不知道的,”修一成口风转变极快,“在你们闺蜜之间,你是如何看待萱子和谭冠象的关系的?我的意思是,他们两个看起来像是怎样的情侣?如胶似漆?老夫老妻?”
听到这个问题穆小姐沉默了一会:“嗯。。我不知道该怎么概括,但是他们俩反正对我们表现出来的情况就是很恩爱。”
“哦,那对于丛小姐选择草草结束自己的人生一事,你怎么看?”
修一成的问题问得一旁的孔肖很着急,人家可是闺蜜,闺蜜去世你能用这种形容词讲出来吗?
然而这么一长串内容她没办法通过眼神传达给修一成,所以千万种表达汇成一个动作——侧踢修一成的小腿。
修一成嘴角抽了抽。
“一开始挺意外的,以前完全没想过萱子会这样。。但是仔细想想,好像以前就有过苗头了。。”
听到这个回答,孔肖蹬腿的动作都忘了收回来了。
“有苗头?难道她真的有严重的抑郁症?”
“抑郁症?”穆小姐看了眼提问的孔肖,“这个我不知道,但是从日常相处来看应该。。没有吧。。”
“那你说的苗头是指什么?”修一成追问。
“就是我们会一起去做一些解压活动,她永远是最疯的那个。我们也做过压力测试,她一直是压力最大的结果。虽然日常里真的看不出来,但放到现在看,这些恐怕都是。。”
“谢谢你今天能抽时间来跟我们做这次调查。”修一成突然站起身,在对方迷惑的眼神中拉起孔肖,“我们之后还要查不少事情,如果还需要您配合,希望您不吝相助。”
“啊。。啊!”穆小姐点了点头。
随后修一成拉着同样迷糊的孔肖走出咖啡厅。
“干嘛啊?”出了咖啡厅后孔肖甩开了修一成的手,“怎么就问这么点?”
“没必要再问了,她一直对我们有所隐瞒,从进门开始就是如此,还不如抓紧时间找下一位闺蜜呢。”
“隐瞒?从进门开始?”
“对,从最开始。她说她知道的谭冠象都知道,那句话有撒谎的明显征兆。还有后来那句,她说她对萱子的自杀一开始是感到意外的——
她的表情反馈却是,她一点都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