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还未从天边露脸,凤长歌换上一身夜行衣来了七重咸天山。
守护咸天山的灵兽是白狐,白狐喜爱鲜花绿草,一上咸天山一眼望去的便是鲜花簇簇,灌木丛从。
地面是嫩绿的小草,若光脚踩在上面,定会被那小小的草弄得痒痒难止。
天色未亮,咸天山上寂静得见不到一人。
只是,调皮的小狐狸们,已经醒来。在草地上追逐,戏在花间还未睡醒的蝴蝶。
绕过这些调皮的小狐狸们,凤长歌来到不远处的小亭。
小亭里有着一个近两米高的白玉钟,钟身雕刻这四条飞腾的龙,在淡淡月光下染上了一层的光晕。
这个钟就是每日无极弟子敲响叫醒无极长宫其它人的钟。
看着这熟悉的白玉钟,她伸出手指尖轻抚这冰冷的钟身。
“看你天没亮就出门,以为你要去做什么大事,只是来看这白玉钟吗?”解临雅道。
凤长歌扭头,看向走来的他。
“你怎么总跟在我身后?”她有些不解,在出门的时候就察觉到解临雅跟着自己的脚步而来,只是她要做的事不是见不得人,也就由他跟着。
“怕你一时冲动,做了不该做的事。”
“什么叫不该做的事?”
“比如去见宴生。”解临雅双眸露出一抹俏皮,似他刚才说出来的那句话不过是句玩笑罢了。
凤长歌白了他一眼,转身坐在凉亭的栏杆上。
“我不至于蠢到那个程度。”
“怎么?难道你不曾想过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宴生?”解临雅靠在她身边问。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死之事,不管是如你我猜测,害我之人是针对无极长宫。亦或只是谁单纯地只是想杀了我。终是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否则想杀我的人会再次来杀我。”
“以你这本事,没人能杀你。”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纵使我本事再大,可我死在了暗箭下。第一次费劲心思杀我,就会有第二次。”
“可说到底,你不过是不信任宴生,怕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宴生,给自己引来灭顶之灾。”
解临雅的话让凤长歌沉默了下来,她不答,解临雅也不知她心底想的是什么。
三只浑身雪白的小狐狸,走到他们脚上,仰起头好奇地看着他们。
这里的小狐狸居住在咸天山,与无极长宫的弟子混得很熟,对人丝毫一点也不怕生。
凤长歌看着这些小狐狸,长长地叹了一声,“雅狐狸,不要过多的猜测我的心思。”
解临雅每次总能准确地将她隐藏的心思给猜测出来,每次都能动摇她心中已坚定的事情。
她忽得觉得自己找解临雅来帮自己,是一大错。因为,他太聪明了。
“长歌,我懂你的其实不多,比如现在你来到这白玉钟前是做什么,我也不知。”
“我来敲钟。”凤长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