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打开,淡黄色的酒水举到乔心舒跟前,她紧了紧手里的高脚杯,笑着拒绝:“我不会喝酒……”
“喝喝喝,不喝不给面子!”
听到这句劝酒语,章飞雪像是清醒了一般,随手拿起一杯酒凑了上去。
她挑衅般地冲着乔心舒举酒,笑道:“没想到这位小姐是心舒你的朋友,刚才真是失礼了,我自罚一杯,还请多多包涵!”
说着,她扬起脖子饮下,动作干脆非常。
在一边旁观许久的卢策涵将脱臼的手腕安了回去,疼得一阵抽气。眼见自己明面上的情人缓和了些气氛,面上倒也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老乔,喝一杯,不然不够意思了!”
余子豪笑嘻嘻地挡在他们身前,说道:“要不这杯我代劳,你们也别为难女孩子。”
“不行不行,你的话,开场就得来三杯怎么样?”
“三杯就三杯,不醉不归!”
好端端的一个旋转餐厅的同学会,愣是被开成了酒宴。乔心舒淡淡地瞥了那个敬酒的“老同学”一眼,他大概并不知道,那副殷切劝酒的模样很让人恶心。
尤其还是,起哄来灌女人的酒……
可是同学会免不了喝上几杯,乔心舒无奈,只能晃了晃自己的酒,苦笑道:“就喝一杯,多的不行。”
众人哄笑着应下。
乔心舒浅酌了一口即止,下一刻,她手中的酒杯就被茨木一把夺走。她诧异地抬眼看向他,就见茨木顶着狐狸精的皮囊,说着狐狸精的官话:“喝酒,那可是男人的事。”
她说得不轻不重,却总能让所有人听到。
话音落下的那刻,一群人像是打了鸡血,嚷嚷道:“对对对,这可是男人的战场,我们就来比比谁撑到最后!总不能被美女看轻了吧!”
一时间酒水与欢笑齐飞,骰子与纸牌共舞。卢策涵几次三番地想要挤过来搭话,却总在半路上被人截胡。
茨木半分没认出卢策涵这倒霉二代是谁,他只是专注地盯着手中的杯子,那上头,残留着一个浅浅的口红印。
鬼使神差地,他低下头,贴了上去……
一如杯中酒,很是刺激美好。
然而酒过三巡,终是到了上菜的档口,茨木硬是挨着乔心舒坐下,卢策涵非得凑着茨木落座,章飞雪紧随而上挣脱不了,许明分分钟串在昔日女神身边,余子豪则是笑眯眯地坐在乔心舒的另一侧,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乔心舒有点儿无力,她总觉得自己成了耍戏的猴子。
“大家不要客气,这儿的菜都是顶尖的,保证满足你们的胃口。”章飞雪得意道,“心舒,待会儿你可得多尝尝清煮芦荟羹,这儿的羹汤不仅美容养颜,还能平心静气呢!”
乔心舒挑眉,这是说她心不平气不静呢!
“什么芦荟羹?”看着菜被端上来,茨木嗤笑一声,“这是金龙戏珠汤!”
他回忆起昨晚的美味,就连佳肴复杂的名字都记住了:“我记得是……乌梢蛇最肥美的肉段搭配中药,用温火炖一个钟头才成,味道不错。”
说着,他眼疾手快地夹起了一块蛇肉,送进了乔心舒的碗里。
乔心舒:……
她忽然记起了曾经那条惨死的眼镜蛇==
卢策涵含笑夹起蛇肉送入茨木碗里,殷切道:“美女对厨艺真是精通,看来是个宜家宜室的人儿啊!”
茨木:……
他觉得碗里的蛇肉可能放了毒==
章飞雪的脸更黑了,她不甘示弱地也夹起一块蛇肉送入卢策涵碗里,娇滴滴地说道:“阿涵,吃点儿蛇肉,补补身体。”
卢策涵:……
补什么身体?什么补身体?你发音标准点啊,别人以为是“补肾”啊?!
许明夹起一段小的送入了章飞雪碗里,温和道:“阿雪,听说你食量小,就吃段最小的吧!”
章飞雪:……
这种男人果然只能当备胎==
余子豪闷闷发笑,神特么食量小就吃段最小的,这到了饭桌上,大和小可都是决定人身份地位的问题。
沉默片刻,乔心舒还是夹起了蛇肉,送进了嘴里。她吃得极为斯文,茨木支着头侧眼看她,突然想让她吃得再多些。
“这碗是双凤争凰。”茨木微微一笑,四周响起一片抽气声。
乔心舒瞅着那碗据说是“双凤争凰”的东西,沉默了片刻后说道:“不就是两只烤鸭片一下,再搭配一只烧鸡吗?”
茨木:……
众人:……
余子豪:姑娘你的问题真是接地气……
章飞雪正打算开口讽刺几句,却见茨木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也觉得它应该换个名字。”
“就叫‘双鸭斗鸡’好了!”
众人:……
章飞雪:……我或许该认输……
乔心舒:……
她再一次想起了被大佬的成语支配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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