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途中,天已经黑了。
阮俏俏看着余额,直发愁。
去哪儿弄五千万?
不知不觉,走到一条幽僻的小路。
路上没人,视线黑蒙蒙的,月光将阮俏俏的影子拉长。
她脚尖踢着石子玩。
忽然,停下步伐,寒眸一抬。
见头顶的大树上坐了一个人。
少年身穿黑衣,帽檐压得极低,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
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被发现后,他索性一跃而下,修长的双腿稳当落地。
一把小手从他袖口滑下,紧接着,他将锋利的刀刃朝阮俏俏挥去。
阮俏俏身子一斜,轻松躲过攻击,立即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
“等等!你是谁?”
他动作敏捷,明显来者不善。
按照原主的性格,应该不会惹上这种仇家。
少年没有回答她的话。
身姿如一阵疾风般,向她袭来。
进攻迅猛,几乎不给她反应的机会。
阮俏俏避了两下,找准他动作间的破绽,乘其不备,转身一脚,狠踢在他手腕上。
这一招利落漂亮。
少年手里的刀被踢飞,唰得一声,在半空划过,又被他接回掌中。
“还想打?我不介意陪你玩玩。”阮俏俏歪着头,抬起一双幽冷的黑眸,漂亮的眉目桀骜张狂。
少年藏在额发间的眼瞳,阴森森的盯了她一会儿,最后,将小刀收回袖口,转身走了。
阮俏俏拧起眉。
这人…莫名其妙。
沉家。
一道身影冲破黑幕,走进别墅大门。
岑伯接过沉烬丢来的帽子和口罩,跟在他身后,询问:“少爷,怎么样?”
沉烬在沙发坐下,扯开衣袖,白皙的手腕上,赫然多了一道淤青。
岑伯大惊失色:“您受伤了?!”
先是拆了游轮上的炸弹,如今又使少爷受伤。
看来,是个不容小觑的人。
沉烬拿起桌上的资料,脊背微微往后倚着,骨节分明的手,随意翻阅。
阮俏俏,十八岁,阮家大女儿,自小在乡下长大,半年前被接回阮家。
外表丑陋土气,性格卑微懦弱,头脑简单,智商低下,成绩一般,不学无术。
调查回来的结果,跟方才和他打了几个回合的人,根本就是天差地别。
有意思。
少年薄唇成线,微微勾起成弧,诡谲的双眸藏着暗沉的血丝,将手上的资料递给岑伯。
“联系她。”
夜里,回到阮家。
秦晚倩和阮蓁儿在吃晚饭,没等阮俏俏。
刚进门,就听见一声低吼。
“有关我们阮家的名誉和脸面,游轮上的事情一定要调查清楚!”
餐桌上多了一个男人。
阮俏俏认识,他是原主的父亲,阮彦川。
上个月去外地谈生意,今天刚回来。
看见阮俏俏,阮彦川没给好脸色。
他是商人,很讲究运势这东西,自从这个小灾星出生,害得阮氏差点破产,他就对她厌恶至极。
阮俏俏拎着书包,径直往楼上走,步伐拽拽的。
秦晚倩的责骂声在背后响起。
“又是这么晚才回来,以前还算听话,现在是越来越难管教了!”
阮彦川用警告般的眼神看向秦晚倩,沉声道:“听说这次宴会,她也在?你少带她出去抛头露面,她尽会带来一些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