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团还是小的,但他却感觉健康慢慢回到了司机的身上。
既不是回光返照,也不是幻梦一场。
他的遗书看来都白写了。
黑色毛团在床上滚来滚去,在白色的被单上留下一撮又一撮的浮毛。
艾嘉尔德竟然没有报复它,这事为什么呢?毛团不相信对方是发了什么善心,毕竟人家的险恶是鬼神皆知的。可毛团等了很久,他依旧没来,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它悬着的心好不容易放下来。
翡花园里的植物,果然都有神奇的力量。算是误打误撞救了人类一命的毛团,又变得非常骄傲。
人类偶尔会搭理它的骄傲,或许是因为它如今变得太小了,看着一点威慑力也没有,人类时不时就捧着它。
这种感觉非常好。
它喜欢的正是这种轻飘飘的感觉。
在这云朵一样柔软的氛围中,毛团忘记了自己最先坚持的东西。
名字。
它忘记了去找人类的名字。
……
……
猫后退到悬崖角上,此下是无尽深渊,死亡的孕育之地。
既是翡,又是艾嘉尔德的那个东西眉眼间凝着亘古不化的冷雪,他吃了翡,现在就打算来吃「命运」了。由他来纺线,由他来裁断线,由他来回收线,乌托迦的种种,都回归到本初。
从哪个角度看,猫都是不如艾嘉尔德和翡的。它是一个意外,而生命和死亡一直存在,从未消失。
微风拂过艾嘉尔德的裙摆,他千万丈的银丝白网织就周围的一切,一个纯白的茧出现了,等他吃掉「命运」之后,他就要在茧中完成最后一次进化。
逃离这牢笼,穿越这逆境,这就是猫、黛青、命运的指向与目标。
碧绿色的藤蔓从艾嘉尔德的背后伸展至他的脖颈,一条翡翠色的项链,点缀着黄花,就这样开在他的颈间。开得无声无息,比细雪的动作还轻。
他们两个一直在一起,从来没有分离过。
猫的瞳孔震荡着,突然之间,它从悬崖上一跃而下。
黑色的大海波涛汹涌,它在深渊里流淌。它分出无数枝条,去往四面八方。
猫跟随着一群游鱼,那其中有一条小白鱼,笨拙地晃动着。猫忍不住观察对方,白鱼摆了摆尾巴,从猫的眼前消失,涌进大部队里去了。
他想起楚渔,楚渔的名字里也带着“渔”,四舍五入他也是一条鱼。
楚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里的酒杯一时没拿稳,酒水从杯中倾斜而出。他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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