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楚泽和楚天阔刚从小院回到城中,他们乘坐的车队便径直驶向此处。
原本清幽宁静的小院如今已变得喧闹异常,只见陈修兰站在门边,正热情地迎接宾客。
当她看到楚天阔时,顾不上保持淑女形象,急忙将他拉到门口,凑近他耳畔恶狠狠地道:“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该随你和楚爷爷一同下乡去。谁能料到来到王爷爷家后,王月姐姐和王悦哥哥竟然都不在家,结果王爷爷吩咐我负责接待客人,我的脸都快笑僵了。”
楚天阔望着额头上满是细密汗珠的陈修兰,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惜之情。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水。然而,陈修兰似乎并未察觉到他的举动,依旧面带微笑向着门口张望。
正当楚天阔想要进一步动作时,突然传来陈修兰压低的声音:“你若不想在下一个黄道吉日就与我订婚,最好给我规矩点!”
楚天阔的手顿时僵在空中,他尴尬地收回手,看着陈修兰那严肃而略带警告的神情,心中不禁苦笑。
想起自己最近跟陈修兰的相处,俩人似乎越来越熟稔了。想到这,楚天阔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呢。
陈修兰傲娇的看了楚天阔一眼,随后莲步轻移往别院内走去,留下楚天阔一人在那里笑着迎客。
老宅内,几个老家伙正围着一桌棋盘品茗饮茶,但是楚泽一来,就把本该幽静典雅的气氛给搅乱了。
看着风风火火的楚泽,王江阁有些无奈的说:“老楚,这么多年了,你也就在小辈面前收敛点,怎么到了我们这些老家伙面前,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
楚泽端起茶杯牛饮了一口,对着王江阁吐槽道:“亲家,你可得好好的教教小黎了,那小子刚刚看李振华面上可怜,差点就怀了我们的大事。”
闻言,本来闭目养神的许兖州睁开双眼,盯着楚泽问道:“李老的身体可还好吗?”
楚泽看着许兖州老态龙钟的样子,嗤笑一声说:“起码近处看,他起码得比你年轻十岁,亏你跟夏定北隔得那么近,也不把身子养的好一点。”
许兖州闻言也是无奈一笑,他虽然看着老迈,但是夏定北毕竟是国医圣手,已经把他的身子调养的非常好了。
王江阁却是不着意味的笑了笑,开口说:“老楚,你可别看老许这个样子,龟寿延年听说过吗?”
听到龟寿延年,楚泽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开口继续说道:“李振华刚才说要把李春那个小崽子给调离沪上,我给拒绝了,就按我们之前商量的,让李春无法下场就行了。”
王江阁放下茶盏,叹了一口气说:“还得是老楚,要是我们去,是没法拒绝李老的条件的。李老要是安排人把李春调走,很可能又是一个同凤阁莺台平章事,再过几年入阁后,恐怕我们就难做了。”
许兖州却是不急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盏后,慢悠悠的说:“既然这样的话,恐怕夏怀初的谋划要失败了。我的眼线告诉我,夏怀初孙子的帮手已经到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