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自己小队的队长是何等实力,帝影之人自是心知肚明。眼看队长连那人的衣袖都沒有碰到就败下阵來,剩余几人霎时就不敢再擅自出手了。这个女子,显然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这般无害,除却主人命令以外,明知不可敌而敌之,绝对是太过愚蠢的做法,他们,得收着些了。
“看來这跗骨针的威力是越來越大了呢。”眉梢轻挑,女子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番那倒地不起的男人,眼神活像是在研究某种拿來做实验的小动物:“你应该是帝影这一队的队长吧。好心给你个建议,如果不想以后再也不能动武的话,那就安安稳稳地待着别动,再痛也得忍着,忍足两个时辰,症状就能缓解了。”
额……原本还疼得死去活來的男人顿时就僵在地上不敢再动了,额头之上的冷汗恍若下雨一般,他却因着那女子轻描淡写的话语而再不敢动弹分毫。话说他刚刚沒听错吧。她说的是忍过两个时辰才能……缓解症状。不是根除么。那他忍过两个时辰之后要怎么办啊。
“你们都先退下吧。”始终沒有吭声的炎烈到得现在才淡淡地开了口,望着那依然静坐不动是白衣女子,他眼底的恍惚之色终于褪去,转而换上了一种复杂到极致的深沉墨色:“即墨无心,你回來的时机真是刚刚好啊。”
“一般一般,比起炎烈陛下的手段,我可是自愧不如呢。”回以轻讽的一笑,白衣女子轻巧地自窗台跃下,缓步走进望月阁辉煌的灯火之下,展露出那一副精致如仙的绝美面容,正是去了鸢木的即墨无心:“你想对付的无非就是我,何必又拿简素开刀。”
若不是冰凛警觉,她又怎能想到师兄的生父竟然会对她起了杀心。想想也着实是讽刺,她费尽心力帮了炎烈这么多,不管本來是出于何种原因,到最后已经全然是出于对师兄家人的维护了,可他,因为心底那一线隐约的质疑和不确定,就那么毫不犹豫地把过往的一切都抹杀,甚至不惜暴露帝影也要揪出她……难道身在皇家,人性和感情就可以淡薄到这种地步么。她真的,还能够相信这些么。
“你的行踪太过飘忽不定,想在第一时间把你的问題给处理掉,当然只能从那些跟你关系比较好的人着手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被如此直白地揭穿,炎烈却是连半分愧疚的意思都沒有。定定地看着那朝自己走來的人,他眯了眯眼,神情自若:“你的确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甚至已经强大到了超出我的想象。我现在有些后悔,如果早点解决掉你,你对烬儿的影响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深了。”
他原以为,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人,哪怕她的背后有海神之殿,有那么多不为人知的底牌,可只要她是自己这边的人,那就完全无关痛痒。可他沒有想到的是,烬儿对她的执念居然如此之深,为了她,即便是亲临险地也在所不惜。这让他这个当父亲的情何以堪。他已经失去烬儿这么多年了,如今,他连一分一毫的险都不想冒。
只是,事到如今,他好像又晚了一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