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陆凝凝脸上跟烧着了一般,只觉得一片潮热,却又不忍把点火的人推开了。
那火却在迷瞪瞪地烧毁人的理智。
这时候,身上的衣裳就显得有些多余了。
当真是体质强健了,在初秋里,竟热的嫌衣裳穿得多。
素白色绣暗云纹的寝衣,又轻又薄只轻轻一挑开,便顺着滑腻如玉的肩头滑落了,露出一片冰肌玉骨来。
吻印在肩膀上,有些发烫,嘴唇就像是一个小火把,落在哪里,哪里就烧了一小片火。
很快便演化成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态势。
陆凝凝身上有股子很幽微的淡香,靠得近了,能闻到那似有锁骨的清甜,说不出像什么味道,但却是甜而不腻,融在这一丝的凉风里,不着痕迹地让人想嗅了再嗅。
仿佛那是什么止渴的解药。
“笃笃笃!”
三声敲门声,把尚且还未曾来得及提枪上阵的人拉了回来。
顾成泽那般沉得住气的人,此时此刻却也有些不耐烦。
“什么事?”
“八百里加急紧急鸡毛信!”
外头低低的声音回禀,此话一出犹如一桶凉水兜头浇下,再难舍难分兴致勃勃,此时也都消散了。
顾成泽披了件外裳,翻身下床,几步走到门外。
从侍卫手里接过了信,借着屋里的光匆匆一看,整张脸都冷寂了下来。
三步并作两步,到衣架子上抄起了衣裳,只对陆凝凝言道:“今夜事忙,你早点歇着不必等我。”
说罢,便如一阵风似的,快步走出了华阳院去。
陆凝凝虽刚才正值情浓,但也不是个只知道小情小爱,没有大局观的人。
她还从不曾见顾成泽这般严肃过。
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文书,定是顶要紧的东西。
穿过来到现在,只闻得大齐现在日子过得安稳,没听说要起什么战乱,只盼着一切安好,莫要出什么岔子才好。
不知因为什么,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摊煎饼似的,有些睡不着了。
从床上爬起来坐了一会,心里越发惴惴不安。
说不清怎么就慌张成这样子,顾成泽还不曾回来,她坐在椅子上不住地往外张望。
天还是黑的……
点灯熬油似的熬了大半夜,第二日清晨,早早地便叫瑞雪打了洗脸水来洗漱。
“你到外头街面上打听打听,外头可有什么不对劲的风声。”
瑞雪不明就里,却乖巧应了。
“怎么今日一大早就没见王爷?”
“他有些事要忙,你别忙别的,去外头看看有什么不对劲没有。”
陆凝凝强调了两遍,瑞雪这才意识到事情可能有点严重,便赶紧应声,放下手里的伙计,出得门去。
大约过了个把时辰,瑞雪才上气不接下气的回来禀报。
“王妃!不好了!西边,西边有人举兵起义,扯旗造反了!听说昨晚,圣上连夜召集了大臣,就连侯爷(陆远奎)也被叫了去,只怕这事情小不了。”
薛婆子闻之色变,“这……好好过着日子,怎么会突然叛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