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哲身上抓到一些实质性的证据,从而引出那些宰执中的巨贪。
但是徐秉哲是堂堂权知开封府尹,朝廷二品大员。
一般的审讯手段,在他身上能用么!
肯定不能。
所以,一个只听命于自己,又权利极大且可以监督百官的监督执法部门,就显得尤为重要起来。
赵钦首先想到了明朝时期的锦衣卫。
次而想到,其实宋朝也有一个这样的部门,它的名字叫做皇城司。
赵钦之前并不是没有打过皇城司的主意。
只是这个部门在恽王手底下待得时间太久了,赵钦眼下还有些不放心。
而且自“东华门一事”之后,由于赵钦的特意冷落,皇城司现在基本上处于半瘫痪状态,连皇城司的老大“勾当皇城司”的职位一直也都还空缺着。
所以,现在的皇城司充其量也就是个安保部门而已。
如果要想重新把皇城司捡起来,那赵钦就需要先找到一个对自己极为忠心之人,且此人既要有手段,又要够狠。
然后再利用这个人将皇城司控制起来,这样才能真正的把皇城司变成为自己的爪牙。
可问题就是一时间又该去哪里找这样一个人呢?
“大家,又有边疆急报送来。”
就在赵钦为了皇城司一事烦恼时,朱拱之的声音在身旁轻轻响起。
赵钦翻开看了看,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果然和他之前所料想的一样,还是一些兵马调动的问题。
依然还是试探!
忽然赵钦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猛地转过头来,仔细地盯着朱拱之看个不停。
面前的欣长身影似乎正在和心底的某个答案慢慢重叠。
朱拱之被赵钦这样盯着,躲也不是、闪也不是,心里慌得不行。
过了半晌,他被赵钦盯得实在是受不了了,一下跪在地上。
“官家,不知小的哪里做错了,官家尽管责罚,可不要这么折磨小的。”
赵钦一愣。
“嗯?我为何要责罚你?我又何时折磨你了?”
“官家一直盯着小的看,不是对小的有什么不满之处么!”
赵钦恍然,自己刚才好像是有些失态了。
他哈哈一笑。
“朱拱之,我记得你说过,你幼时曾习武?”
“回官家,小的幼时的确跟着一个师父习过两年功夫。”
“那后来怎的进宫了?”
朱拱之叹了一声。
“后来我那个师父不见了,小的在外面又无依无靠,所以这才入宫作了内侍。不过也是小的运气好,刚进宫时,便被选中作太子的玩伴,不然小的哪能有今天的好日子。”
赵钦点了点头。
“那你这功夫后来可曾荒废?”
“回大家,师父曾经传我口诀功法,小的这些年每日坚持照着练,倒也一直未曾荒废过。”
赵钦联想到在“夹墙”的那一日,朱拱之明明在自己的身后,却能先自己一步将张迪按到,且出手果断、迅速,只一招便让张迪失了知觉,想来应是如他所说,功夫从未荒废过。
“那若是临阵对敌,你能以一当几?”
“回官家,若是在战场上,小的自然不敢妄言能和那些身经百战的将士打个你来我往,可若是在这京城和平之地……”
朱拱之抬起头,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小的,一个能打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