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歆野脑子里有很多问号。
手链为什么会在戎彻手里?
而为什么拿了手链就不要闹?
再有,这手链和他做她的保镖有什么联系?
他这次是曹燃雇来的?
戎彻上前一步,又说:“不要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
“……”
“听话。”
戎彻将手链递过来。
这次,陈歆野终于知道这条手链到底长什么样了。
在她印象中,那只是条钻石手链,上面缀了两个吊坠,她以为是什么月亮、太阳的俗气造型,却不想,是两个字母——CR。
这曹燃要不要脸啊?
怎么着?
以为她戴了他名字缩写的手链就是他的女人了吗?
她怎么不在银行门口挨个刻他名字呢,那钱就全……等等。
曹燃——CR。
而RC就是……戎彻?
陈歆野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戎彻不知道她复杂的心理过程,以为她是放不下面子,也不好承认这段时间的心思。
他再上前一步,刚要说话,陈歆野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你……”陈歆野笑得有些无语,“你该不会以为我对你还有意思吧?”
戎彻蹙眉。
可陈歆野懂了。
他怕不是不仅仅以为她对他余情未了,还以为这会儿她是在使小性子、是在欲擒故纵。
看不出啊,这人外表高岭之花,实际内心一团糟啊。
这自我感觉良好得跟她有的一拼!
两人僵持的空当,一旁吃瓜吃到快要爆炸的郝聪疯了。
他们的姐就是豪门的陈歆野女士以前对戎彻有意思?
苍天啊!大地啊!这社会还能特么的再疯狂些么!
陈歆野生气归生气,但多说无益。
“戎先生,当初,在你家门口,你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她顿了顿,不觉握紧了拳头,“我耳朵还好使,也听得懂中国话。所以,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对你绝对不会有非分之想。”
“……”
“今天的事,真的谢谢你。我也知道谢谢很苍白,所以一会儿我会让郝聪给你转过去一笔感谢金,聊表谢意。”
戎彻定定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陈歆野神色淡漠地迎接他的目光,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什么在刺激她已经埋起来的东西。
她想起了过去。
既然他不说话,也不表态,她就索性把事情再做的绝些。
“郝聪。”
没人应。
“郝聪!”
“诶?诶诶!在呢。”
郝聪跑过来,一双眼有点儿不知道往哪儿放。
妈耶,那可是陈歆野女士看上过的男银。
“车里有现金吗?”陈歆野问。
郝聪愣了愣,说:“有。不多,大概三千块钱吧。”
“拿过来。”
过一会儿,陈歆野拿着钱递到戎彻面前。
“订金。”她说,“我是真的、真的只是想感谢你。”
戎彻面若冰霜。
本就透着威严的丹凤眼,这会儿像是浸泡在寒潭中,带出彻骨的冷意。
他看都没看那一小沓钱,沉沉气,说:“不要任性。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我回来……”
陈歆野笑了。
歪歪头,她问:“戎先生,你该不会是在我走的几个月后后悔了吧?”
“……”
“跟我提什么安全不安全的,假不假?从前,我们就是上下级,你看在我哥的面子上为我工作,现在怎么变得这么高尚了?”
陈歆野真的不明白。
当初,是他自己说的,话已经彻底说清楚,叫她以后自重。
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呢?
陈歆野红唇扬起,绝美无双的脸明明艳动人,却笼罩着一层化不掉的薄冰,看得人心尖发凉。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和你之间……”
她随手一扔,钱散落在戎彻脚边。
“钱货两讫。”
*
郭天铭到酒吧时,戎彻已经喝完整整一瓶威士忌。
“疯了?”
郭天铭夺过酒杯。
戎彻眼皮都没掀,只淡淡吩咐酒保再送新的过来。
酒保看看郭天铭,郭天铭摇头。
“出什么事了?”郭天铭问,“那边又骚扰阿姨了?还是什么?”
戎彻坐在那里,又是寡言到一言不发。
他这人就是这样。
宁可把时间花在解数独上,一整天都不说一个字,沉闷无趣到令人抓狂。
可偏偏,一张脸骗尽别人。
“喝酒不是办法。”郭天铭说,“你从来都不是感情用事的人。理智是你最大的优点,自然,也是缺点。”
戎彻垂眸,半晌,说了一句——
“她回来了。”
郭天铭下意识想问是谁?
话到了嘴边,他想他知道答案。
“她回来了,你怎么想的?”郭天铭问。
戎彻摇头:“不知道。”
这九个月,戎彻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单调。
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只是偶尔会想起她。
偶尔,会因为她而失眠。
仅仅如此。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那天收到那份开除通知的时候,他心底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好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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