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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随着两人下棋,在两人头顶之上忽然呈现一张画卷般的画面,其上纵横十九道的棋盘形态很是明显,而随后两人底下落子,上方棋局也会显示对应位置,金银两色清清楚楚。
底下人以此画面观战,也能清楚两人手段,六国一方互相探讨,大夏一方却是两两一起互相讨论。
房玄龄抬眼看了一段时间后,问李昉道:“李山长看这位黄龙士棋力如何?”
李昉观察一下后摇头道:“棋局未到中盘,难以判断,只是开头几下中规中矩,不算是多么亮眼的下法。”
房玄龄笑道:“我却看出了些不同,这位黄龙士有些厉害啊。”
李昉请教道:“房相不妨指点一下,我却未曾看出多少来。”
正如之前所说,棋道是古代文人几乎必修之道,房玄龄和李昉都是个中翘楚,也算是会下之人,只是志不在此,所以棋力上未达巅峰,不过旁观者清,在旁观战下,到时也能看出些内容。
房玄龄小心点指棋局道:“李山长可以仔细看下黄龙士的布局。”
李昉仔细观瞧后问道:“布局有何特殊?我观之虽然他下子也无特殊之处,说不上天马行空的妙招,只是老老实实的按规矩来而已。”
房玄龄笑道:“正是这按规矩来才厉害,对面六国出战之人,其棋力必然不低,但是如今与黄龙士对弈,却未显露丝毫厉害之处,要么他们两人都是刚学棋之人,要么就是其中一人棋力远超对方,这才让棋局显得很是平常,仿佛俗人所下一般。”
李昉听后露出恍然之色,再观察下后点头:“果然厉害,若非房相提醒,我都未曾发现,黄龙士这如同初学者的下法竟然也如此高明,他这么一下,就让对方落入了自己的节奏中,若对方不做出改变,此棋局就如指导棋一般,任由黄龙士决定胜负。”
房玄龄微笑道:“是啊,所以黄龙士的棋力实在高深,真要对弈,你我都不是对手,更何况那蔡旭。”
李昉点头,两人经过一番观瞧,能看出蔡旭的棋力确实不凡,但是自己二人也不差,无论谁对上都是胜负难料的局面,可是两人对黄龙士自愧不如,那蔡旭也就没有胜利的可能。
再看场中,变化又生,只见两个对弈人头顶上的画卷中,突然仿佛活过来一样,不再是棋局形态,反而生动起来,之间代表白棋的银色棋子忽然一阵扭动,化为一只凶猛的恶龙,在画中翻飞舞动,纵横往复,好不威风!
而相对的,代表黑棋的金色棋子,却是七零八落难以合一,被恶龙一阵翻腾化作了散兵游勇,面对神威无敌的恶龙,凡人只能抱头鼠窜难以抵挡。
只看画面,就觉得白色棋子占据了上风,而执白的人却是大齐蔡旭。
看到这个局面,底下观战的六国之人一个个喜笑颜开,仿佛已经胜利在握,只有孔贤达脸上有些古怪,似乎察觉了什么不对。
大夏一方也是有些着急,不过看到前方房玄龄和李昉似乎并不焦躁后,也就平静下来,难道这局势还有转机。
台上蔡旭心中一喜,虽然之前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一截,好在他反应快,舍弃了几个子后,重新布局,这才连成一条大龙,自觉胜负已定,笑着开口道:“黄龙士是吧,看样子这局棋是我赢了,别挣扎了,还是赶紧认输吧,别输得太难看了。”
黄龙士伸手捻起一颗棋子,似笑非笑的道:“喔,你觉得我输了是吗?不要这么武断,先看我这一手,再说吧。”
说完,手往下一探,棋子清脆的落在棋盘上,让蔡旭脸色大变:“什么?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