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感同身受,就别乱评价,这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丰自明盯着茶几上黄皮袋子,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真想,只要他撕开封口就会摊开在面前。
心里莫名慌张,伸出的手也不可抑制的有些抖撄。
钟斯年起身,“里面照片是找了许久才找到的,如果想看具体经过你得去找她,因为所有监控都被她找的人取走了。偿”
“不过我想,你们和好她都没有主动告诉你,那应该就是不想让你知道,最后要不要找她要,你自己三思再定。”
钟斯年出去顺便帮他把门关好,经过秘书室时,顺带还交代一句,“他如果没叫,你们不要进去打扰。”
这种时候,他需要一个人看,一个人安静的消化。
情绪崩溃什么的还是不要让手下的人看到比较好。
办公室内。
丰自明撕开保密袋,取出里面所有东西。
文字文件,零散几张打印纸质照片,还有一支录音笔。
文字需细看,录音笔需播放,最先跃入眼里的是钟斯年不知从哪找到的图,六张照片,是凌楚翘被医护人员从车里抱到担架,又随担架上救护车的过程。
她那天穿的香槟色裤子,照片里裤子已被血染红。
光是看着这些照片,丰自明就心痛不已。
再播放录音笔,耳边听着目击者,还有帮她做手术的女医生口述,眼睛看着钟斯年推理的详细过程,想象当时情景,他心痛得碎了,撕心裂肺都不足以表达那种窒息的感觉。
原来她那时候真的是怀孕,而不是生理期。
可因为他的粗心大意,因为他混,半路把她抛下,惹她生气,让她伤心,让她难过,让她情绪激动....
孩子没了。
平时割破手指都要让他知道,让他安慰,生理期腹痛都受不了的,那么怕疼的她,当时该有多痛,多害怕,多伤心,多无助.....
想到她所承受的,想到她那时的状态,丰自明就觉得自己真的很该死。
连跟自己朝夕相处的女人怀孕了都不知道,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他还算什么医生?
自以为有多爱她,多疼她,关键时却让她连人都找不到,他算什么男人?
总觉得自己舍不得让她痛,舍不得让她难过,可一次又一次,伤她最深的人就是自己。
......
下班前一个小时开始凌楚翘就一直等丰自明给自己打电话,看他晚上是要他们自己回家做饭吃,还是在外面吃。
刚复合就迅速陷入热恋的年轻男女,就算不过婚前性生活,也是恋恋不舍的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的腻在一起。
除了各自回家,他们平日是住在一起的。
而这次恋爱,他也比上一次更热烈,殷勤,这段时间基本都是他抽时间跟她联系,而不是像以前,她连电话都不能随意打,发个信息要等到他忙完了才能收到回复。
可今天,她等到下班都没等到他的只言片语。
太反常。
收拾东西,凌楚翘边走出办公室边给他打电话。
响了好几声才被接听。
“楚楚.....”他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听着好像有点不对劲?
凌楚翘放轻,放慢步伐,神情略凝重,“你怎么了?声音听着不对,是不舒服吗?”
他声音很苏,很好听,一点变化都逃不过她的耳朵,因为她曾热烈的迷恋过,尤其是他温柔的对自己说情话时。
“没有不舒服。”他只是来到她当初出事的街道,跟临街从那年到现在都未更换过老板的商铺,亲自听了还记得的人对当时情形的描述,心里难受,再看到她来电,忽然没忍住哽了声。
丰自明走出街边小店,以遥控解开车锁,调整了情绪,“刚有点事耽误了时间,我现在马上过来接你,你在大厅等我一会,最多二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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