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目光幽幽地看向身边的赵令曦。
皇上也看向了她,皱起了眉头。
赵令曦心里咯噔一下,强烈的不安兀地升起,太后这是要……
“哀家觉得令曦合适。”太后笑道。
怎么这把火就烧到她身上了呢?赵令曦顿时头都大了,她只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啊!
陈婕妤倏尔转过要吃人般的目光看着她。
啊、啊这……她顿时后背发凉。
“不是,太后,臣妾也没有那个能力……”
“你不试试,怎会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呢?”太后的笑容更加慈祥,赵令曦哭笑不得。
早点就不来请安抱大腿了!
太后也没有强迫赵令曦,老神在在地挥手,让他们跪安。
一走出永寿宫,陈婕妤就跟抽了骨头一般,软绵绵地靠在皇上身上,他俩不坐辇,赵令曦也就不能坐了。
怎么看都显得自个好多余,跟在后面的赵令曦看着前面的两人如胶似漆,心里翻了个大白眼。
赵令曦就当自己眼瞎了。
待拐了个弯,皇上要回未央宫看奏章,让陈婕妤自个先回去。
陈婕妤顿时不高兴了,小嘴厥得老高,“您昨夜抛下臣妾一人,臣妾还未讨回来呢。”
皇上笑吟吟地揪了揪她的鼻尖,宠溺地回答,“今夜等朕,朕让你好好讨回来。”
陈婕妤捂嘴娇笑不已,笑得有多娇媚就有多娇媚,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赵令曦当作自己耳聋了。
皇上临走前,毫无痕迹地瞥了她一眼,赵令曦面无表情地行礼恭送他离开,皇上眉心一跳,顿时郁闷起来,也没对她说一句话,甩了袖便大步流星离开。
又剩下赵令曦与陈婕妤,两人重新坐上坐辇。
赵令曦心里嘀咕:这死女人估计又要炫耀皇上多宠爱她了。
果不其然,陈婕妤挑着细长的柳叶眉,眼波轻瞥,道,“啧,昭仪妹妹似乎侍寝后,皇上对你也是挺一般的嘛。”
刚才皇上连个正眼都没瞧她,陈婕妤不知道有多高兴,毫不掩饰地将这份高兴表现在脸上,又说,“本宫虽然位份不及你,但皇上待本宫的心意,是这宫里的头一份。”
以色侍人,如何能长久?
但赵令曦没将心里所想说出来,低顺着眉目,只一味地应付她,“是是是,姐姐与皇上恩爱,大家都看在眼里。”
这个死女人没多少脑子,若能应付一下便能得到安稳日子,赵令曦不介意迎合她。
只要陈婕妤别踩到她的底线,她也不介意和陈婕妤江水不犯河水。
这会儿已走到兰华门,日头已完全升了起来,陈婕妤颇不耐烦地皱着眉,催促着抬辇的太监走快一些。
“快一些,本宫要被晒黑了,必砍了你们的狗头!”
太监加快脚步,旁侧突然闯出来一个影子,抬辇的太监一个急刹步,将陈婕妤颠了一下。
她顿时脸色一变,厉声喝道,“停下!狗奴才!”
“你们的脑袋是不想要了吗?竟敢颠着本宫!”
陈婕妤阴沉着脸,让贴身宫女如兰扶自己下来。
抬辇的太监赶忙跪倒在地,不断地磕头求饶,“奴才罪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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