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很晚,皇上都没有来,容嬷嬷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在宫门前连连打转,毕竟是宫中的老人,多少人脉还是有的,打发了个小太监去打听皇上的动静。
“皇上来了吗?”打听消息的小太监回来了,墨痕画蝶一同围了上去。
“皇上原本是要来的,但在路上被陈婕妤拦走了。”小太监害怕被赵令曦罚,回报完磕了个头就跑了。
“这……”容嬷嬷一时无了打算,惭愧地看着赵令曦。
赵令曦耸了耸肩,淡笑着让她们先下去歇息,只留画蝶在殿中伺候。
折腾了这会子,已无睡意,赵令曦让画蝶铺纸磨墨,打算写会儿字。
挽袖执笔,腕间用力,饱墨落于纸上,笔走龙蛇,铁画银钩。
“小姐好字。”画蝶一边磨墨一边看她写字,小声地赞叹,她家小姐只有写字的时候才会露出这般专注又认真的模样,如果她生而为男,她的书法想必就能获得更多的赞赏。
赵令曦全神贯注地挥动手中狼毫,在字与字的横竖撇捺之间,找到了安心的地方。
纸上笔力深厚,锋锐若剑,若让旁人看了,断不会联想到这是一个女子之字。
“画蝶,入了这宫门,你要唤本宫娘娘了。”赵令曦看着自己写的字,淡淡地道,“出嫁从夫,本宫再也不是赵家大小姐了。”
“是,娘娘。”画蝶懂事地应道。
“扶本宫出去走走吧,屋里怪闷的。”赵令曦看到窗外的月亮正好,将笔搁下,带着画蝶走到门外。
一阵清风拂来,明月朗照,她望着天上婵娟,念出了自个刚才写在纸上的诗句,“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她自嘲般轻笑,正想让画蝶将宫门落锁,准备睡觉。
忽地门外一阵喧哗,灯火照得如白昼,赵令曦心中咯噔一下,便听到门外太监宣道:“皇上驾到。”
他不是被陈婕妤截胡了吗?果然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就好新鲜是吧。
但赵令曦更加怀疑,皇上今晚来她这儿,多半是太后逼的。
真不愧是她的好婆婆啊!
皇上身上穿着玄色销金云纹团花锦衣,衣衫处多有褶皱,再看眉目不展,神情颇有怨气,一见到门前的她,更是正眼都不瞧,直接跨进了殿内。
赵令曦心里暗骂:王八蛋,你可别把锅扣到我头上啊!要怪就怪你亲娘去!
皇上一屁股坐在正座上,一张脸拉得老长,好像赵令曦欠了他几百吊钱。
“你不给朕上茶,还要朕自个找水喝吗?”他怨气十足地瞅着她,这会儿倒不像个皇上,像个怨种。
赵令曦懒得与他计较,一句不吭地端来茶水。
殿里的宫女太监全部退到殿外,偌大的主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赵令曦觉得窒息,也没人教过她该如何与皇上相处,只好将自己当成木头人,听着刻漏滴答滴答,简直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皇上看到旁侧书桌上的字,好奇地走到桌前,拾起赵令曦刚才写的字,“你写的?”
赵令曦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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