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要笑了?这玩笑开不得啊,我看看我看看……我要第一个看!”
殷亦桀看着我,手下搂着我又紧了好多,扭头对廖亮酷酷的说:“刚可儿笑的不明显,几乎看不出来。你们再打一架,试试看。郑璟仁,你去选蚌好角度,将我们照好看一点。”
廖亮激动了,拉着米饭说:“只要妆可人肯笑,打架就打架,画个大花脸都行!来,米饭!”
米饭点头,好像让我笑是一件天大的事,恨不能烽烟戏诸侯或者裂帛那个送荔枝来;一边还不忘记鄙视殷亦桀:
“就惦记臭美,一点不疼我姐;照的再怎么好看都是老夫少妻,典型的鲜花插在牛粪上。等确认我姐笑了,一定是天下第一美人,我要求换姐夫!”
殷亦桀利索的应道:“诶!这姐夫一会儿叫一会儿不叫,下次再不乖我先换了你。”
米饭气的要踹他,廖亮抢了话:“你少得瑟,老夫少妻!不行你去抹二斤面粉再来,我们可以酌情考虑一下,是否给你留个候选名额。可惜恩少没在,要不然高兴坏了,一定激动的要哭。米饭,赶紧打架,要不然我也要哭了。”
郑璟仁拉开架势,赶紧催促:“快打快打,哭什么,大姐笑了是好事儿,你寻常笑多了吗?”
铭风直摇头,拉着我和殷亦桀就走,一边道:“一个比一个没品,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我扭头一看,周围已经围了很多人,挤过来要看……不知道是想看打架还是我们终于露了馅,反正廖亮大嗓门一激动想不露馅也难。
既然露馅了,大概是得赶紧走了。
我偷笑,米饭和廖亮二个,真是我们家的开心宝诶,还这么担心我,竟然还会想哭;看来我暂时还是不能笑,要不然估计爸爸也会有什么举动。
爸爸……我没什么好说的,若非爸爸……算了,不提他了。
都已经过去的事情,我不想爸爸再……十年前爸爸好威风,拿烟灰缸砸殷亦桀,砸的他脑门出血,逼他娶范彡彡,要他的财产。
好汉不提当年勇,他真的是我爸爸,这几年他也真的……感情,不能用他是否给我钱来衡量;但他真的后悔了,就像布莱恩说的,他把他谋了半辈子的命根子都给了我。
我用弘光的资金也做了很多事,现在,也没必要去算旧账。
一家人,终究是一本糊涂账,我能说什么呢?
范彡彡祖孙三代四代都死绝了,那一段故事,真的成了故事;我,就只能这么继续了。
是啊,爸爸去坐了牢,他说过他有本事完全不用去坐牢的,但他去了。
爸爸也有和重新翻身的资本,但他给我了,然后天天和桀桀一样,在我不远不近的地方看我一眼。
爸爸追妈妈的时候,真的很用心。
是啊,爸爸在追妈妈,妈妈很不愿意,我懂,我也……不愿意。
就算大喇嘛诵再多的经文,给我再怎么加持;我还是个俗人,不可能宽容到既往不咎。
心里的痛,留下一个永远的疤,没有人能忽略,我不能强求。
因此,妈妈肯不肯原谅,我绝不多嘴。
至于我自己……就先这样吧,为人子女,我能说什么呢?
殷亦桀和他妈妈,关系不也是,纠葛不清吗?难怪他无论如何要请谈宝铭帮忙。
有些事情,真的必须易子而食,第三者的地位,很超然,才能公平公正一些。
还好,我没有中毒出事,我们都走到了今天,没什么可哭的,也没什么可笑的,就这样,挺好。
大概,我现在笑,爸爸一定会惊恐不安……其实,爸爸会担心,就说明他知错了。
所谓知耻近乎勇,爸爸放下尊贵显赫的老大地位,成天左手烟斗右手茶壶,他,或许已经是我莫大的福气。
至少,我不用像殷亦桀那么头大,还不知道该拿他妈怎么办。
妈,是心头的印记,谁都不能说是论非……都说不清楚的,因为,她是妈妈。
我妈对我,我觉得不错,真的,我很幸运,因为……我记得爸爸说过,他要妈妈流产;但妈妈不肯,这,就是妈妈最值得尊敬的地方,当然还有很多。
妈妈总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但不自惭形秽;而是默默的在无人的角落辛劳,在见到爸爸之后,她变了很多,也很可敬。
或许,若是她总逼着爸爸,下次我该带妈妈出门,不带爸爸。
我的妈妈,现在,也是一个合格的妈妈,就够了!
过去的一切,就让他过去吧,那些泛黄的岁月。
守得云开见月明,抬头,湛蓝的夜空,一轮明月,不圆,却依旧很亮,很亮……湛蓝的夜空,一轮明月,不圆,却依旧很亮,很亮……世事完美的少,我独得这一弯,却格外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