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我想起来了,又是谈宝铭或者阿果他们搞的鬼。
我们酒店为了提高安全性和提供更优质的服务,餐饮这边不要求,但住宿那边要求顾客登记指纹和签名,和个人信息挂钩。
我的数据中心非常完整,顾客只要登记一次个人信息;下次再来,手续非常简单,只需要核对指纹和个人签名,扫描通过,就可以办理入住手续,还能提供一定折扣,非常方便。
像这会儿邀请进入广场内部的,尤其是台上这些人,都登记有指纹。
那个票里做个技术处理,不同的人摸上去就会有反应……也就是说,完全可以实现设计好,大概谁和谁,谁什么结果。
刚才活动开始的时候再根据实际情况或者谁缺席之类做个调整,就ok了。
张亚龙,玩的是个托儿!
难怪这么久了,我们几个都没动,而是让客人先出场,还是从大客人开始的呢,一看就有诈。
而大家都不大喜欢--我们家的似乎都不大喜欢--刘嚣,讨厌他“装”酷,其实很娘;所以将廖亮丢给他,一定没得玩。
但我看还好,大概他们都看我们家帅哥酷男审美疲劳了,对人家评头品足***道。
我问殷亦桀:“是早就准备好的吗?”
殷亦桀点头,低声道:“是张亚龙被逼出来的节目,我看还可以。后面能接上,大家的节目。”
嗯,我知道了。
难怪张亚龙会一早站上面,而廖亮和他搭配显然不如米饭合适,米饭相对沉稳大方一些,有一些专门训练;廖亮则嘻哈惯了,这个时候不太合适。
不知道他们给我准备了什么,但既然是早有准备,大概不会为难我……
“妆可人……”冉桦咬牙切齿的念我名字。
我愣了一下,赶紧抬头看他,要做什么?
我安静的坐在这里,闭着眼睛打我的盹儿,又不曾招惹他,他做什么这样恨我?
眨眨眼,我看清楚一点,冉桦站在桌子后面;他旁边站了一个小男生,到他胳肢窝高;冉桦手里拿着票,男孩一脸希冀。
女主播看着票,笑;大家都笑,胡乱的嘻嘻哈哈起哄捣乱。
我看殷亦桀的时候,就明白过来了:那个小男生抽中了我。
殷亦桀气息很冷酷,盯着冉桦。
冉桦赶紧捂着冲我们的半边脸,嘻哈笑道:
“不能这样撒,这不是我的错,是小朋友抽到的。那个,其实我也很想抽到,问题是……”
他转过去,看着小男生,装出大灰狼诱哄小红帽的口气,怪气的说道,“小朋友,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儿?”
小男生摇头,说:“我知道你想的什么,但是……”
小男生装的很大人的样子,口气很冲。
女主持帮着诱哄,很helen的说:“我也猜到他想的什么,但我还是觉得,你们可以谈一谈。你看啊,妆可人姐姐未必会抽到你,石头剪子布你也未必会赢。根据概率,你只有25%的机会实现愿望,可能性真的很小。所以,不如现实一点,跟大哥哥交换?如果是我,我就这么做,问大哥哥要一只纪念手表,也很有纪念意义哦。”
小男生摇头,很认真的说道:
“我崇拜妆可人姐姐三年了,好容易有这个机会,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都要努力争取,那不是一只手表能换的。不过……如果哥哥看我长得比较帅,要送我一只,我会非常感谢;顺便送你一个拥抱,怎么样?我们同学想要很久了,我都没给哦。”
大家嘻哈乱笑,小男生和狗一样很得意,老成持重的样子,看着我说:“妆姐姐……”
开了个头,他换了诗歌朗诵的腔调,抑扬顿挫的念道:
“小时候我不爱吃饭,身体不好。自从喝了饮叹公司的红果饮料,我饭吃得香、觉睡得好,身体好、学习棒。大家都喜欢我,说我长得比以前帅多了。妆姐姐,我最大的理想,就是等我爸退休了我顶职,继续做销售vp;这样我想喝饮料的时候,可以比别人多喝一瓶。”
冉桦揪着他很生气很厉害的问:“你爸爸是谁?我要找你爸交涉。你未成年人,你爸爸是你监护人;这张票的事情应该由你爸决定。”
冉桦装模作样的时候,也很有些样子。
但我已经猜到了,刘平。
最近我忙的有些乱,饮叹公司的高层还没顾上见,但名字我都记住了。
刘平到公司三年,销售业绩节节攀升;公司到现在为止还是产能接近饱和、供不应求。
他的儿子,难怪能来这里,还胆子这么大,原来是个……托儿。
这年头怎么这么兴托儿,连个小孩都不放过。
但我还是站起来,过去将活动继续下去。
站在冉桦身边,我看他,希望这事儿没别的什么……其实现在的孩子也懂,什么都懂,比我懂的可能还多,我担心没用。社会已经形成了这种风气,托儿满天飞,我是白操心,但还是会操心。
小男生见到我,恭敬的给我行个少先队队礼,装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