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不过,即使被她说中了,他也不能承认,嘴硬道,“青州收留难民,哪会封锁城门不让进?”
林晚枝勾唇一笑,“没有这令牌你寸步难行,甚至连官位都不能自证,就算青州大开城门放你进去,当地的官员也不会认你,更不会给你接风洗尘,莫非你要的只是进入青州而已?”
县令脸色一变,又被这刁民猜中了!
他千里迢迢赶去青州,当然是去投奔的,没有这令牌,谁会接待他?
县令慌得满头冒汗,林晚枝玩味地看着他,细细推敲道:
“章州在狄州以南,要到青州去,得先穿过西州,再过云州,这一路遥远又危险,你肯定不会独行,必然是带了大批护卫出来的,我们若跟你回去取粮草和银两,岂非太过冒险?”
县令眼皮子一跳,这小丫头片子懂的还不少!
他脸色一痛,只能认栽,“你想如何?”
林晚枝反问,“你先老实交代,你有多少粮草和银两?”
县令不耐烦地道,“本官一路跋涉,损耗巨大,所剩的也不多,粮草约只有八十斤,银两也只剩一千两了。”
林晚枝直接狮子大开口,“分一半给我们。”
“什么?!”
县令惊得瞪大了眼睛,分一半?她怎么不去抢?不对,她这就是抢!
林晚枝拍了拍他的肩膀,“大人,我体谅你还有一队人马要养,所以只要了一半。”
县令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这话什么意思?不体谅的话就全要了?贪官都没她这么黑!
“就这样吧。”林晚枝仰了仰头,吩咐道,“你手写一封血书,让他们准备四十斤粮草,五百两银子,再由我们的人去交接,等东西到手了,就把你放了。”
县令吓得浑身一抖,“还要写血书?”
林晚枝轻飘飘地道,“我见你衣服的料子不错,写出来应该会很清晰。”
县令正要出声反抗,结果两个壮汉抓住他的衣服一扯——
“刺啦!”
他那华贵的素锦顿时被撕成了两半。
县令倒吸一口凉气,“本官的衣服!”
薛俊抓起他的右手,用刀轻轻一割。
县令的手指飙血,还没来得及喊痛,就被摁到了衣料前——
“让你写你就写,别磨磨唧唧的。”
两个壮汉一左一右地拎着半边衣料,在空中扯平了让他写。
县令委屈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不过也没功夫擦掉,他看着手指上潺潺流出来的血,吓得脸都白了,忙不迭地在衣料上写字。
他得赶快写完,才能少流血!
县令一边哭一边写,等到终于写完了,才宝贝似的把手指含进嘴里,一脸幽怨地瞪着她。
林晚枝选择忽视,把血书交给薛俊,交代道:
“你拿着这封血书去找他的人,让他们把粮食放在一个较远的地方,然后盯着他们走回去了,你自己再悄悄地走回来。
你放心,我们手里握着狗官的命,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
“林姑娘放心,我定会办妥此事。”
薛俊一脸慎重地接过血书,转身匆忙地走了。
林晚枝活动了一下筋骨,对几个壮汉道,“他这一去要费不少时间,咱们也不用站着等,找个地方坐着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