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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丫头!”
“四姑姑!”
四个妇人带着孩子们飞奔了过来,一过来就紧紧地抱住了她和三个孩子,差点没把他们撞倒
算上参军的三人,他们家族一共有二十一口人。
她家这支排行老二,被关在另一个牢房里的便是老大一家和排行老三的小姑。
她的大伯生有一儿一女,儿子跟着大伯参军去了,女儿嫁了个独子,也被招去参军了,如今就剩女人们相依为命,底下还有一群娃娃要照顾,实在是辛苦。
小姑林霜虽已到了花信年华,但这些年坚持不嫁人,一直留在本家。
一家人抱了许久,这才分开来寒暄。
林晚枝见她们都生龙活虎的,也把孩子们照顾得很好,除了气色不好和身上脏乱这些通病,都没什么毛病,这才把心放了下来。
“天爷啊!救命啊!”
突然,人群中响起一道哭喊的声音。
林晚枝面色一变,连忙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只见一个大婶坐在地上,怀中抱着一个小孩,小孩脸色酡红,形态虚弱,晕倒在她怀里。
大婶哭得伤心欲绝:“天爷啊!怎么烧得这样厉害,这是要活活烧死啊!天爷啊!求求你要夺就夺我的命,别夺我心肝儿的命啊!”
林晚枝心中不忍,蹲下来道,“大婶,让我看看这孩子吧。”
大婶一看到她,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哭喊着求道,“林丫头,你神通广大,能把我们从大牢里捞出来,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孩子啊!”
“我尽力。”
林晚枝安慰了她一声,而后把手伸向了小孩的额头,刚一碰到,就被烫得弹了回来。
她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撼动,旋即恢复了镇定。
根据她行医多年的经验,这小孩起码发烧到四十度以上了。
虽然小孩发烧比成人的体温更高,但是烧成这样也算很严重了。
林晚枝细细问道,“他烧了多久了?”
“两三日了,前两日还没这么厉害,硬是捱了过来,今日不知怎么的就不行了……”
大婶说着说着,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林晚枝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婶,你先别哭,我再问你,他这几日可有痰?排便可还通畅?”
大婶擦了把眼泪,一边哭一边答道,“有痰,日日都咳痰,拉不出来也尿不出来,可把我给急坏了……”
林晚枝目光一定,诊断道,“他这是得了风热,开两副退烧药就好了。”
大婶哭得更伤心了,“有药早给他吃了,哪能捱到今日啊!只盼他命大能撑过来,若不然,我随他一起去了罢!”
林晚枝也为难,只得先问了一圈周围的人,“你们谁有药,先借来用一下。”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
“我们连粮食都没有几颗,哪来药那么贵重的东西?”
“他得的是风热,我们哪知道治风热要用什么药。”
“知道也没有,上哪儿找这么多药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