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上它进可攻退可守,刀砍斧劈都能抵挡一二。万一遇到失去兵器的危险,总比赤手空拳用血肉之躯抵挡的好。
盗洞还算开阔,并不感到压抑,除了有些沉闷之外,倒没有什么不适。
这个盗洞直来直去,并不是很长,五分钟之后就到了头,尽头是一处开阔的空间,一扇普通不过的石门开着,似乎在迎接我们的到来。
斗鸡眼站在我身旁,双手揉搓,一副激动的样子:“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来古人的阴宅走上一遭,看来这个墓穴被人盗过了,如果空手而归,可真对不起我亲自下来一趟!”
石门之后,是一条长长的甬道。
我没有去理会斗鸡眼的话,持手电仔细的观察着甬道石壁。
石壁似乎是用天然灰白色石灰岩石砌成,这种材料是一种在海湖盆地中生成的灰色或灰白色沉积岩,有着防潮的功效。
石壁并不太规则,上面有许多凸起。
在行走的过程中,我们发现石壁上有着海洋生物的骨骼化石,却不知建造墓室的人是从什么地方运来的。
就在这时,走在前方的斗鸡眼忽然半个身子向下陷去,口中哎吆妈的叫了一声。
我立马意识到这是遇到了陷落的机关,如不马上救人,斗鸡眼这条命估计就交待在这里了。电光火石之间,容不得我多考虑,说时迟那时快,我伸手向他抓去,堪堪抓住了他的手臂,然后使出吃奶的力气,奋力向后一拽。
由于力气过猛,我们两人同时向后轰然倒地,头部磕在地面上发出了duang的脆响,顿时起了个大包,眼冒金星有点晕乎。
我晃了晃脑袋,站起了身子,有点奇怪的用手电去照地面。
如果地面是山石之类,头部与之触碰发出的声响必然是沉闷的。
一看之下,顿时大吃一惊,这地面竟然是用铁块铺设而成,由于年代久远,虽然这里防潮效果极佳,但是由于封门石已经被破坏,有空气进入,也生出了铁锈。
我对这些铺设地面的铁砖很感兴趣,于是掏出军匕,使劲向下扎去,发现这甬道地面的铺设之物,貌似是用一种防腐漆木外面包了一层铁皮制作而成。
我曾经看过一篇报道说,中国的冶铁技术起源于淄博铁山,专家汇聚淄博对齐故城阚家寨冶铁作坊遗址做个考察,经过碳14测定,其年代早至西周晚期,所以在甬道里见到用铁包木的形式建设甬道地面,我并不奇怪,但是我隐隐感觉这个铁包木并不是简简单单的用作建设地面行走这么简单。
这个时候,斗鸡眼手抚胸口站起了身子,然后说道:“我的个娘唻,哪个龟儿子在地上挖陷阱,差点还得老子掉下去,多亏来宝兄弟及时出手,不然老子这条小命差不多就要摔个半死!”
我没有理他的牢骚,用手电向前方照去。
刚才斗鸡眼陷落的地方在我将斗鸡眼拉出陷阱的时候恢复了原状,此时于地面呈一样的色调,不容易分辨,又由于刚才猛烈的动作,向后不知撤了多少米,此时再去寻找陷阱,却已不知道陷阱在何方。
于是我小心挪动身子,一步一探,向前行去。
斗鸡眼看我谨慎的样子,也闭上了嘴巴,小心跟在身后。
走了五米之后,我用脚尖点触碰地面的时候,发现那里的地面在一瞬间下降,随后就见前方地面如同地下有异物潜行一般,如m状高低起伏,一直到甬道尽头。
我和斗鸡眼同时一惊,向后撤退了一步。
斗鸡眼吞咽了一口唾沫,问道:“这是什么古怪?”
我皱了皱眉头,说道:“咱们很有可能碰到了传说中的连环翻板机关!”
斗鸡眼愤愤地道:“这些古人为防盗可谓煞费苦心啊,咱们这刚下来就遇到了差点身死的危险,却不知前方还有什么危险等待着我们。”
所谓连环翻板,就是在墓道中挖一陷坑,坑里埋放刀锥形利器,坑顶上层平覆树块木板,木板中间有轴承,下缀一小型相同重量的物体,呈天平秤状,如此作为,就很好的利用了平衡原理。
只要人一踏上去,木板一端失去平衡立马向下陷落,一般人就直接落到刀坑里交待了,就算武艺高强之人反应过来,提气向前奔跑,然后会发现这个机关是连环翻板,就算能逃到中央,也基本交待了。
这个甬道比较宽,人不可能用双臂支撑在刀坑两端,又加上这段连环翻板阵,从我们发现的地方,一直到这个通道的尽头,翻板所用材料是铁包木,跟地面一个颜色,如不小心一脚踏入,基本就有来无回了。
其实过这个刀坑很简单,只要用竖梯下到刀坑里面,将刀坑里的尖锥物体破坏掉,便会如履平地一般到达连环翻板阵的另一端。
这个机关既然没被破坏掉,那就证明庄羽和张含充不是从下面通过的这个机关,于是我持手电向上照去。
空中一段钢丝绳索呈对角线插进了两端的石壁当中,距离地面五六米,绳索上的滑轮很显然在对面,除非有一个人先过去,将滑轮推回来,这样的话,我们两人才能通过这里。
目测这段连环翻板的通道近百米,如果不借助滑轮,仅凭双手凌空越过,过程中只要稍有不慎,小手一抖,整个人就会掉到地面,从而触动连环翻板机关,直接掉入刀坑,立时便会了账。
我们两人都不愿冒这个风险,空中不能过去,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下面了。
于是我对斗鸡眼说,抡铁镐,将这机关砸了!
斗鸡眼听到我的吩咐,抡起铁镐就要砸下去,就在这时,我发现一个背对着我的人影站在连环翻板阵的最中间,顿时将弩弓抽出,对准前方大叫道:“是谁!”
第十一章古墓危机重
斗鸡眼听我喊叫,举着铁镐的双手僵在了空中,顺着我的视线向前看去,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人,手持一把扇子,背立在连环翻板中央。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向我靠了两步,歪着脑袋问我:“前面这家伙是人是鬼!”
我目光一寒,低声道:“如是普通人怎么可能能立在连饭翻板中间而不落下去,看这人一身前朝装扮,手持钢骨铁扇,恐怕是一个前朝武夫!一个早已死去的武夫!”
斗鸡眼听我这么说,将铁镐一扔,摸出喷子,招呼也没打,直接勾动了扳机。
巨大的响声,震得我耳朵嗡嗡的。
这种土制猎枪近距离杀伤力极大,上百颗铁砂被火药催动,呼啸而去。
我心道:“就算是鬼,也得被轰个半死!”
我手持弩弓,准备浓烟散后,如果眼前那鬼不死,再送他归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