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这水虫子和琼花神虫有关系,萧天兵一定看得出来。他没有说,我也一个字不提。
这琼花神虫是谢水柔弄出来的,而谢水柔是萧天兵的妻子。
谢水柔能够弄出琼花神虫,萧天兵弄出水虫子,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的后脊骨开始发凉,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萧天兵就太过阴毒了,他的演技也实在是太高了。
我不由地感叹道:“可怜的金美秀啊。”
戏子顿了顿脚步,看着我说:“你怎么了?怎么同情那个女人啊。”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我了戏子。
戏子愣了一愣,看了路边的第二杯半价,就买了六个,吃完后才说道:“萧棋,你太聪明了,咱们找来找去,其实忽视了一个人,四个人进了地下水道,你先跑出去了,后来只剩下三个人了,金美秀不可能下手,我不可能下手,那当然剩下的就是萧天兵本人了。”
我道:“这个可能有是有,但不完全是的。这么说来一共有三个可能,第一个可能是那里生长着怪异的虫子;第二个可能是有一个看不见的虫师对你们动手了;第三个可能,放出水虫子的是萧天兵。”
戏子想了一会道:“你这么一说也是,萧天兵或许知道是什么然放的水虫子,只是他不忍心说出来。琼花虫是他妻子的,眼前的女人是小老婆。哎呀,我去他大爷。这是小三和原配的好戏吗?”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戏子的思路开阔,在很多部电视剧里面出演过角色,对于这些报复手段相当明了。
按照戏子这个说法,对他们使用水虫子的人,倒有可能是谢水柔。
谢水柔就是那个看不见的虫师。
我直叹道:“戏子啊,怎么从你口中一说,这倒变成了一处狗血的现代婚姻剧了。”
戏子说:“如果真的是这样,难过的不是我们?”
“那是谁?”
“当然是是当事人。”戏子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我想了半天才想明白,最难过的当然是萧天兵。
如果水虫子是他放的,误伤了金美秀,他会难过;
如果水虫子是谢水柔放的,伤了金美秀,他会难过;
如果虫子是自然生长的,伤了金美秀,他同样会难过。
其中第二种可能是最要人命的,原配打击小老婆,这事情一般人来做,萧天兵当然是觉得没事,可这样是谢水柔。
不知道是不是恶俗感的作用,还是别的原因。
我特别希望是谢水柔本尊放出的水虫子,这样的好戏,只要一想想,就觉得非常好看。
我几乎看到了那一幕,谢水柔一巴掌打在金美秀的脸上,破口大骂,金美秀一脸委屈,萧天兵站在一旁,唉声叹气,捶胸感叹。
那个女人,可是谢水柔啊!
戏子哈哈大笑,觉得萧天兵这会是肯定是左右为难的。
戏子好像忘记了,其实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五十五只水虫子不增不减,时刻都要吃东西,时刻要河水。
不过,戏子这种自我开导的精神还是感动了我,为此,我奖励了他五包北京方便面和两个酒鬼卤蛋,以及三斤花生米,两瓶二锅头。
戏子要看好戏准备养足精神,当晚吃饱喝足,睡得特别香,还说了两句梦话,叫了两声:“好戏,好戏,不用重拍。”
这老东西,还真是入戏太深了,把自己身上的痛苦都给忘记了。
第二天,我和戏子去找萧天兵二人。
戏子笑眯眯地看着萧天兵,萧天兵说道:“不要这么激情,好不好。”
戏子道:“没有,我只是觉得好戏上场,有点激动,而你是主角,我是观众。”
戏子这话说得有水平,萧天兵摸不着头脑。
我笑道:“金姑娘,你觉得一个人如果爱另外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的。”
金美秀想了想道:“必定不顾一切,即便失去生命也再所不辞。”
金美秀说这话的时候,我没有看萧天兵,因为我不想看,看了会恶心的。
然而,不好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前几天连日的暴雨,已经把地下水道洗了一遍,找来找去,一点线索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