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时靳言言简意赅,嘴角腾腾而起的白雾模糊了他俊美的轮廓,姿势慵懒,却又带着一股莫名的落寞感。
话落,杨二陷入了沉默了一下,接着叹了口气,“没事,哥,我再去看看其他的节目,肯定有适合哥的。”
没办法,在娱乐圈,玩的就是资本的对抗,如果什么都没有,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算了,杨二别麻烦了,我不适合真人秀,随缘吧,看老天还能怎么折腾。”时靳言掐灭了烟。
“哥,不然咋们还是去算一卦吧。”杨二小心翼翼提醒道。
从时靳言二十六之后,这几年里工作生涯一直在走下坡路,莫名其妙被人摆了一道,之后时靳言人气也大不如从前。
这种运气简直是千里挑一的烂。
要不去算一卦吧,看看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诅咒啥的。
时靳言幽幽看了他一眼,“法制社会,要相信科学,那么封建迷信干什么?”
“哦。”
杨二开车,送了时靳言回他的公寓,房子不大,简单两房一厅。
屋子里并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时靳言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冰冷的没有一丝人烟气,他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他从冰箱里拿出啤酒,正准备拧开时就看见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拿过一看,慕染染给他发了条短信。
哥哥,染染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不知为何,时靳言看到这条短信时,莫名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原来孤身久了也会贪恋世间的温暖。
他抬头看向窗外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心里一阵五味杂陈,沉默片刻后,他才回复了信息,可以。
下一秒,慕染染的电话已经打过来,手机铃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格外突兀。
时靳言按了接通键,他没有说话,拿起啤酒轻抿着,手机另一头传来慕染染软糯的小奶音,“哥哥,你是不是很难过?”
难过?
时靳言轻笑一声,“我为什么要难过?”
“哥哥平时不是那样的,染染可以保证,影帝哥哥你不要难过,染染会帮影帝哥哥解决这件事的。”慕染染小小的身体缩在被子里,生怕被傅以琛发现了,所以连声音也格外的小。
“傅以琛没告诉你我的事情吗?”时靳言语气淡淡,不疾不徐的说道。
“染染不想从别人口中去了解影帝哥哥,染染只相信自己感受到的,在染染眼中影帝哥哥虽然不完美,但是可是对染染很好呀。”
慕染染的小奶音坚定不移格外的有力,又是像一股暖流般流进了他的心房里。
“还是离我远点吧。”时靳言的嗓音略带着伤感,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眼睛直勾勾注视着天花板。
可能真的到了他该退圈的时候吧。
享受够了鲜花和掌声,也该谢幕了。
“影帝哥哥,染染才不会抛弃你呢,哥哥说离你远点染染就要离你远点吗,影帝哥哥也是染染的哥哥呀,再说啦,染染可是锦鲤,可以化解危险的。”慕染染握着小拳头铿锵有力道。
“随便你,行了,小屁孩你该睡觉了,很晚了。”说着,时靳言坐起身又喝了一口啤酒。
“那晚安啦,影帝哥哥,睡一觉什么事都没有啦。”
慕染染挂了电话后,给萧君泽打了个电话,很快,便被人接通。
“美人哥哥,你能不能帮帮影帝哥哥呀,好不好嘛!”慕染染奶糯的嗓音显得格外可怜。
萧君泽刚洗漱完,他无奈笑笑,“染染宝贝,傅氏的事情我插不上手,染染总不能为难哥哥吧。”
在小姑娘看不见的地方,他眸色愈发幽暗,如同窗外漆黑森凉的黑夜。
“可是,美人哥哥真的一点点办法没有吗,染染也不知道可以找谁帮忙了。”慕染染像只垂耳兔一样,低着小脑袋。
虽然没有看见慕染染脸上的表情,但萧君泽此刻也能想想到,小姑娘可怜兮兮望着他。
“染染宝贝就那么喜欢时靳言吗?”萧君泽幽怨的语气像极了吃醋。
慕染染听出来了萧君泽声调的不对劲,连忙解释道,“美人哥哥不是的,染染是觉得哥哥不应该做的那份过分,影帝哥哥不是那种人,染染不想两个哥哥之间起了什么误会。”
她拍拍自己的小胸脯。
幸好染染反应够快,不然就要在美人哥哥面前露馅。
“真的吗?”萧君泽脸色稍微好看了些。
“真的,比天上的星星还要真。”
萧君泽轻笑道,“好,哥哥相信染染宝贝,这件事我会想办法。”
慕染染一听事情还有转机,兴奋冲着手机道,“哇,美人哥哥,染染爱死你了,mua~”
“好啦,染染宝贝儿快睡,不早了。”
“好,美人哥哥晚安啦。”
萧君泽是等着慕染染那边挂了电话后,才翻出一个陌生的号码拨过去,铃声响了三秒,便被人接通,“帮我查件事。”
“算抵掉人情?”手机另一头是一抹清脆年轻的声音。
“嗯,帮我查下时靳言四年前丑闻的事。”萧君泽敛眸道。
“这人跟你什么关系?”那人反问。
“这是我的事。”萧君泽此刻温柔的神情尽数消失,只剩下一片薄凉。
“你确定要用人情来换这么个微不足道的小事,先说好,如果决定了那我们可就算两清了。”
“嗯。”
……
第二天,天色大亮,晨曦透过落地窗照射进屋内。
傅以琛穿戴整齐后,就看见萧君泽发来的消息,什么时候有空见一面,有事找你。
他拧着眉,直接删掉了这条短信。
什么时候他跟萧君泽关系那么好了?
傅以琛也是回来后,才想起自己被萧君泽利用的事,虽然是他跟时靳言杠上,才让萧君泽捡了大便宜,但傅总又怎么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呢。
现在慕染染看见他都不怎么搭理他了。
妈的,这人还敢往他面前凑。
吃过早饭后,傅以琛送慕染染去学校,一路上慕染染都异常的安静,一句话都没有,挺反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