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七 太平间打听消息

巴，笑道：“哟，中华啊。来了这么多记者，就数你最懂事。好说，好说。你想打听什么，老汉我一定同你说。来，进我屋里坐。”

    说着，老头让出位置，示意高进到他值班的房间里面说话。

    高进取出了事先准备的笔记本和圆珠笔，做出了一番认真记录的样子。倒是真的很像是一位卖力挖掘新闻的记者。

    “大爷，您老贵姓啊？”高进在一把旧椅子上坐下，开口便十分客气。

    “哈哈，免贵。我姓王。你叫我老王就好了。小伙子，我看你挺机灵的，叫什么名字啊？”老头笑得十分开心。很显然，平时没有多少人这么客气地陪他说话。

    “我叫赵晨，你叫我小赵就行。”高进冒用了赵晨的名字，万一有什么人起了怀疑，也不至于牵涉到自己。“对了，王叔，我刚才说的事情，您老肯定很清楚吧？能说来听听吗？”

    老王将香烟放在他老旧办公桌的抽屉里面，重新取出了一包廉价香烟，抽出一根递给高进。

    高进连忙摆手，笑道“您别客气，我不抽烟的。”

    “哦，好啊，不抽烟好。向我这样满身烟味，只有里面的那些人才不会嫌弃我，其他人都受不了我这股烟味。唉……”老王自己点上了烟，抽了一口。

    “您老在这里工作很久了吗？平日里肯定很清闲吧？”高进问道。

    “老汉我在这里干了有三十年啦，原本早已退休，他们找不到人顶替我，又返聘了我。嘿嘿，这工作挺好的。”

    眼见老头要把话题扯远，高进连忙咳嗽了一声。

    “哟，你瞧瞧，我差点忘了。小赵啊，你也来打听前天送来的那些人？”老头倒是十分醒目，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高进点了点头，笑道：“王叔，以您在这里的资历，肯定有一些别人不知道的内幕消息吧？”

    “嘿嘿，瞧在你这么机灵的份上。我对你说了也没关系，不过，你可不要说是我讲的。出了这个门，我是不认账的。”

    “你放心，我会保密的。”高进点了点头。

    老头压低了声音，说道“那些人据说都是巨强公司的保安，这个你一定知道。不过，你肯定不知道，他们死得很离奇！”

    “离奇？有这回事么？”高进也压低了声音，显得很感兴趣的样子。

    “是的。医生解剖了三十一具尸体，完全找不到死亡原因。你说，离奇不离奇？”老头很神秘的说。

    “他们不是爆发枪战，被子弹打死的吗？”高进一脸疑问。

    老头显然很喜欢这种有听众关注的感觉，他意味深长地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外面流传的不过是道听途说，我这里才是真正的消息。法医验尸的时候，我可就在旁边啊。”

    “对，这么说来。他们死因很离奇？法医都找不到原因？”高进在笔记本上记录了下来。既然冒充记者，总是要做足工夫的，假如采访时没有写几个字，那不是明摆着是在糊弄人的吗？

    老头又抽了一口烟，吐出一团烟雾，这才说“是啊。七个专家，将几具尸体全……”老头用手掌比了个切割的手势，脸上表情显得有些古怪。

    “嗯。没有发现死因，实在是一件很离奇的事情。”高进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老头的意思。应该是在讲，专家对尸体进行了彻底的解剖。

    “小赵啊。咱在这里说的话，你在报道的时候，可不要说是我讲的。”老头将烟头在烟灰缸里面掐灭了。

    “这个我懂的。王叔，您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来历吗？”高进还打算探听一些消息。

    老头站了起来，打了一个哈欠，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是老汉我不愿意告诉你，而是我也没有打听出来。小子，老汉我有午睡的毛病，现在又犯困了。你是不是……”

    “哦，对不起，真是打扰了。”高进连忙站起来。对方下了逐客令，自己也不便再逗留下去。而且，最关键的一条疑问已经得到确认，这些人果然如高进判断的那样，都是被外星人弄死的。所以，身体上才找不到任何死因。

    从太平间的值班室出来，高进没有立即离开慈爱医院。而是到处转了一圈，打算再收集一些有用的消息。他各位留意一些医生和护士的谈论，似有意似无意的，一见到有聚集在一起的医护人员，他便放慢脚步，仔细倾听对方的谈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