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怕什么?”
“能他妈的不怕吗?你他妈的拿枪让人顶着试试!”台下有个梳了个大背头的中年人嚷嚷道,因为紧张一张嘴嘴里好几个“他妈的“蹦了出来,“好嘛,我他妈的刚坐下,这帮人里有个就他妈的在我身边坐下了,什么话也不说就把枪顶到了腰眼子上,我日他妈的你他妈的知不知道是什么人?”听着这绕口令一般的这一串“他妈的”,我不禁莞尔,但是同时我也感到后怕,不过——刚才怎么没人过来盯着我把枪顶在我的腰上?
呸呸呸,这他妈还有攀比的?
这茶楼里正骂着呢,王三貔正准备抢白两句,昨天被王三貔开了一顿玩笑的二爷忽然来到在了茶楼里,看到茶楼里就这么几个人还在骂街,二爷不高兴的说道:“嚷嚷个屁!怎么了这是?不好好的听书闹腾什么?老王、老李、老刘呢,没来?今儿不是开新书呢,都不给我古皓轩面子还是不给我这大侄子面子?我今儿还说来听听我这大侄子今天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呢,你们这给我搅得。”茶楼里的人立刻不说话了。
我现我白长了这双眼,一没看到那些人手里拿枪,二没看出来这个老头儿竟然威望非常高,不是一般人。不过也不怨我,我这双眼睛本来就不是我的。
王三貔连忙在台上打圆场:“二爷,没事,一点儿小误会,过去了过去了,一天云彩满散,来来,你赶紧座,我从头给您讲。虎子诶,快给二爷沏壶好茶,再上点儿水果瓜子儿。”旁边的伙计答应了一声去了,他转身的瞬间我看到他身上穿的T恤后背全湿了。
不热啊,这屋里开了空调啊,一想到这里,我忽然感到背上一阵冰凉,我摸了一把,也全湿了。
刚才都吓得木了。
王三貔缓过神儿来,把醒木一摔,底下的人和我一样都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我甚至听到了茶碗儿坠地的声音。王三貔脸上又是很尴尬,但是他很快就开始尝试着调节气氛:“嗬,好嘛,吓我自己一跳!您说这事儿闹的,这该怨谁?得得,这篇儿翻过去了,咱说书。刚才您几位已经听了几句了,我再找补找补。”王三貔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想摔醒木但是忍住了,“得,也别说这定场诗了,大家刚才够安静了。”这句话一出口,大家这才缓和了一些,有了些许笑声,王三貔这才放心的说起来。
“刚才没来得及和大家说说这部书。这《算命瞎子》这部书呢,是一个朋友给我找的,不容易,但是刚才有听了的也知道,咱们今天说的呢,是现代书。这书的故事呢,咱们得从头说起,但是以后说着说着呢,都是咱们现在的故事。这个朋友现在年纪大了,不大爱理事儿了,可是他的故事我一说您保准都听说过。黄思栋大家可能没听说过,可是我一说古玩市场那边儿的荣华小区,当年不断的死人,后来有个瞎子去了那里才好了,现在那里的房子几乎就成了莒市最贵的了,不过就算您出再高的钱还不一定有人卖,那瞎子是谁?那就是黄思栋!还有我前些日子说的给咱们前任市长算命的那位,也是这位。”
这些话一说,底下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二爷刚来,有些没听到,我往前倒一倒,您诸位稍等片刻,就几句话。”王三貔拿手帕摸了摸脸,然后把前面说的那些又说了一变,但是说的没那么细致,不一会儿就说到了刚才说的地方,我才耐心的往下听下去:
“马家姑娘虽然看中了黄思栋,黄思栋也中意马家姑娘,可是有一点,黄思栋不知道马家姑娘会功夫,但是马家姑娘却知道黄思栋会功夫,这是为什么呢?其实经历过那场运动的人都知道,这其实根本没什么稀奇的。马家姑娘成分好,而且是外来户,家里什么底细没什么人知道,但黄思栋家里可是地主富农,成分不好,平常两人虽然在一个村里,但是黄思栋哪有机会跟人家搭腔?所以马翠兰家里上门提亲的时候黄思栋都不敢相信。”
我也不敢相信。师娘会功夫这件事师父都不知道你王三貔怎么知道?但是我没有去疑问,因为王三貔在说书呢,书嘛,百分之八十是假的,兴许是王三貔瞎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