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另一只手比我还快的捡起了阎相,像宝贝一样的护在了怀里。
我定金一看,那人大概四十多岁的模样,身材中庸,人也不高,穿着西装,一脸颓废的模样呢。
“那个——这个娃娃是我的,你能还给我吗?”
“什么你的?这个分明是我的。”
他抱着阎相,使劲往怀里塞去,警惕的盯着我,往后退缩了好几步。
阎相被他捂住了头,我看不出她是什么表情,但那样应该很不好受吧?
“你这人怎么这么蛮横不讲道理?这个分明是我的娃娃,你却说是你的?就算抢也要个理由吧?”
“那你怎么能证明她就是你的?”
我顿了顿,还真的一时间无法给他证明。
“我有办法,但你等一下,这个娃娃是一对,我叫人送来你就知道了。”
我说着就去拿手机,要给烛照打电话,但谁料到那男人趁我低头的时候,转身撒腿就跑。
“喂,你给我站住!”
我也抬腿就追,好不容易要抓住他的时候,从边上就闪过来一辆电瓶车,幸好我及时放手,否则就被撞到了。
但退后的时候没能站稳,身体就失去了平衡。
“一个年头不见,越发喜欢投怀送抱了?”
朝后倒去的背脊碰到了一抹柔软,我不用看也知道他是谁。
“楚辞,新年快乐。”
“不快乐。”他不按常理出牌,一手勾着我的腰,一手抬起我的下巴,“你过年都不给我发短信,年后也不找我,我哪里能够快乐?”
“这——”我搔搔头,突然大叫一声,用力推开他,指着刚才男人的逃走的方向说,“我还在追人呢!给你这么一耽搁,人都跑没了!”
我气的跺了跺脚,楚辞倒是一下子就眯起了眼,“追男的女的?”
“男的啊……”
“嘿。”楚辞突然笑出了声,还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冷笑,“我说怎么这么急,又有了新欢?”
“新欢你的头呀!”我不客气的踩了他的脚背一下,“那人抢走了我的娃娃,我不追,还看着吗?”
他一愣,似是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娃娃?”
“对呀,一个附着了魂魄的娃娃,被他给抢走了!”
“为什么要抢你的娃娃?”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警察吗?快帮我追。”
我拉着他就往前走,才走了几步,就踩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我本来是不会停下来的,谁叫那个东西让我的脚踝崴了一下,我一个趔趄,就又摔在了楚辞的怀中。
“疼死了。”
我皱着眉,低头朝脚边看去,发现地上是一个拇指长,两指宽的一个铁牌牌。
“这个是什么?是刚才那个男人掉下来的吗?”
见楚辞弯腰捡起来,我凑过去一看,上面还刻着一个“铺”字。
“看着好古雅,有些古代腰牌的感觉。”
“上面一面是曼珠沙华,一面是菩提花,正反两面都写了同一个字。”楚辞放在手里掂了掂手感,“还是挺有分量的。这东西你确定是那个男人的?”
“刚才这里除了我,就是他,不然就是那个骑电瓶车的人的了。不过我好像记得从那个男人身上拽下了一个什么。”
“那个娃娃很重要?”
楚辞手指一勾,就将串了短绳的铁牌牌握在了手里,答非所问。
“对呀。是我无意中救的小鬼,它成了生魂,无处可去,就让它待在娃娃里,等过段时间再送去轮回。”
对于妈妈没死的事,我不能告诉任何人,连带着两个年娃娃里的真身是无相的事,烛照说也尽量让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所以他在无相的外身动了手脚,让人以为里面只是生魂。
“我可以帮你查这个东西的主人是谁。”
“你说条件吧!”
楚辞每次用这个语调开口,就多半是要从我这里搜刮一些什么的,我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还是补充道。
“除了让我亲你,或者和你有其他身体接触。”
“这些都是烛照要求的?”
他反问,我立刻摇头,要被烛照知道我又和他单独相处,那还不开撕?
“既然不是,那我就太伤心了。”他一脸难过的扣住了我的手指,转头望我时,又已经是满脸笑容,“今天陪我吃顿饺子吧!”
我愣了愣,“就这么简单?”
“当然,你想做复杂的事,我很乐意奉陪。”
我立刻闭嘴了。
楚辞带着我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了好久的路,然后找了一家据他说饺子味道很不错的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