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放开我!”
他仍把梅琳往外推。她就算再肥硕也是个女流之辈,眼看着她的半个身体已经在窗外了。
“你干吗不站上去?你的裙子就在那里?为什么不去拿回来?”他问她。
“啊——妈,妈——”她吓得尖叫起来。
他把她拉回来时,她已经泪流满面。
“切!没用的家伙!怕成这样!你不是踩上去过吗?”他笑话她。
她抬起眼泪纵横的脸,愤恨地看着他:“神经病!你这神经病!谁说我踩上去过?我干吗要踩上窗台?我有病是不是?”她一边说,一边冲上来拼命捶打他,“混蛋混蛋!神经病!赖麻皮!十三点!臭瘪三!”
他把她一下子推开,笑道。
“我来的时候,发现了脚印。不是你?还会有谁?”
“脚印?”她好像被吓了一跳。紧接着,她惊慌失措地跑到窗台前查看,“没有啊,哪来的脚印?”
妹妹的反应告诉他,她一定有秘密。他决定激她一激。
“可能是我猜错了。如果不是你,就是有小偷来,我去告诉爸。”他说着就要去拉门。
“别……”她拉住了他的手。他看着她,“不是你,就是小偷。家里出了小偷,当然要告诉爸妈。你说呢?”
“哥……”
她眼里的愤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害羞和恐惧。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他缩回手,走到屋子中间。
她犹豫了片刻,才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他在床边坐下。
“什么事?”
“我有个朋友来过,但他不会偷东西的,他不是小偷。”“你说的朋友,意思是——情郎?”
她害羞地点头。
他压抑着怒火,盯着他妹妹,谁能想到,他妹妹这样的肥女也会有秘密情人。
她真是不知羞耻!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小偷。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激动吗?我在那棵树上藏了件东西,可今天进门,突然发现不见了。这个房间只有你有钥匙。”
“还有芳姑。”她急不可待地提醒他。
“张慧真走后,我记得你让芳姑不要随便来这个房间。我看她是不敢来的。”
他盯着她的脸,迫使她只能灰溜溜地低下头,“所以只能是你和你的朋友。告诉我,他是什么人?”
“他是邮差。”
“邮差?”
“他不会偷你的东西。他不会偷任何人的东西。他是个诚实的人。他妈生病了,买不起肉,我想给他钱,他都不肯收。”
妹妹急于要为自己的情郎辩白,“哥,他真的不会偷东西的。”
笃笃笃,有人敲门。
他打开门,母亲站在门口。
“什么事啊,吵吵嚷嚷的!”母亲怒道。
“没什么。我跟她开玩笑呢。”他挡在门口,不让母亲进来。
“你胡闹什么!”母亲瞥了一眼他身后的梅琳,“没事欺负她干什么!”
“谁让你们冤枉我的!”
母亲白了他一眼。
“你要是隔壁人家的儿子,我才懒得管你!别闹了!还嫌家里不够乱吗?”
母亲又小声骂了他两句,作势打了他两下,才离开。
他关上门。梅琳可怜巴巴地坐在床上看着他。
“你在这里跟他见面,他是怎么瞒过门卫的?”他问道。“他爬墙进来的,然后再爬树上来,但他不会偷任何东西。其实张小姐走后他才来,他来的时候,我都在这里,我得给他开窗,要不然他怎么进来啊。我是看着他从下面爬上来的,也是看着他走的,他没有爬到树上面去过。哥,你为什么要把东西藏在树上面啊?”
“这你别管。现在除了你们两个之外,就没别人来过这房间。所以不是你,就是他。告诉我他的名字。”
梅琳一副不情愿开口的样子。
“你想让爸妈来问你吗?”
她连忙摇头。
“他的名字。”
“骆宾。”
“他在哪里上班。”
“他就是我们这带的邮差。啊!”梅琳忽然眼睛一亮,抬起了头,“哥,还有一个人来过这里!”
黄包车行进了一段路后,夏英奇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大多数黄包车夫好像都会习惯在固定的地方等生意,她决定赌下运气。
“停一停,停一停。”
黄包车夫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