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末了,傍晚时分,宴席便散了。
景熹这两日留在安定侯府,在宴席散后便打了个招呼,回了自己的院子。
而景钰和许如意则是起身回了隔壁公主府,小曹氏热情的送他们到门口,见他们出了府门,高声嘱咐了一句:“回去的路上小心点啊!”
许如意还转头回了一声:“诶!放心吧婆母!”
在进入公主府大门后,景钰的心绪便有些复杂了。
一来是自己实则还在生闷气,二来是担心许如意又像之前那样无视他的情绪,根本不在意他的感受,也从来不跟他吵架。
但这一次,出乎他意料的是,许如意在进入内室后,便率先开口道:“朝茗,把驸马的枕头丢到客堂去。”
说罢,她便在床上坐了下来。
瞧着她的模样,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朝茗遂拿起景钰的枕头,转头同景钰道:“爷,今晚您就在客堂打地铺吧!”
晚上不用伺候这小姑奶奶,景钰还求之不得呢!
跟她同床,他可没睡过一天的好觉。
景钰遂跟着朝茗去了客堂,这时许如意嘱咐杏桃道:“杏桃,打些热水,我要洗漱安置了。”
杏桃应了一声。
她正欲离开,许如意便又嘱咐一句:“对了,再多拿些盐水。”
“是!”
不多时,杏桃便将热水和盐水都拿来了,许如意漱了漱口,烫过脚后,便吹灯歇息了。
按说每天晚上花嬷嬷都会过来送些汤药过来,但今晚杏桃却将花嬷嬷拦下了,并道:“公主今日在侯府吃了两口酒,有些醉了,现在已经安置了。”
花嬷嬷也不是不知道今日安定侯府有场家宴,遂也没有再多问,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许如意这边的灯虽是吹了,但客堂的灯却是亮着的,景钰一个人被丢在客堂里,虽说朝茗给他带了被褥,但他并没有预想中的睡上一个安稳觉。
相反,他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
按说他现在就该闹得更厉害些,干脆让许如意把他休了,如此一来,两人便都清净了。
但他实在不忍激怒她,单是把她惹成这样,就足够让景钰忐忑到失眠的了。
不过,忐忑之余,他是真的有些生气。
许如意就是个爱作的,大半夜把他丢到客堂,怕是第二天早上她就得受风寒,然后卧床灌汤药。
想到这里,他倒是莫名有些担心她。
于是,景钰便蹑手蹑脚的起身,想过去看看她睡了没有。
岂料,还未等他从客堂踏进内室,便见内室的灯忽然亮起。
景钰一惊,只听许如意喊道:“杏桃!”
杏桃赶忙从隔壁屋室进了门,问道:“公主,怎么了?”
“快去给我找些冰块。”
杏桃听闻这话,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蹙着眉问道:“还疼着呢?”
景钰乍一听这话,顿时感觉不妙,一个箭步便蹿进了内室,急忙问道:“你怎么了?!”
许如意这会儿正捂着半张俏脸,见景钰突然闯进来,娇喝一声:“你来做什么?回你的客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