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嬷嬷心头徒然一惊,赶忙叮嘱大锤道:“这些事儿可别让院里那些嬷嬷听了去!”
大锤拍了拍胸脯道:“放心,这点儿眼力劲儿俺还是有的!不然出了啥事,俺也担待不起啊!”
本来长得就像个街边耍大刀的,好不容易有主子愿意收留他,给他个能落脚的地儿,他还是知道珍惜的。
当然,他倒是知道安生,但若是自家主子闹腾起来,那他可就没法管了。
这不,就在他们谈话的间隙,景钰已然抄家伙气势汹汹的踏出了房门。
大锤惊得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赶忙追上去问道:“爷,您干啥去?”
景钰喝了二两酒,方才鼓足了气势,他坚定了望着昭容公主府的大门,厉声喝道:“去捞人!”
大锤低声劝道:“爷,您这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您说她这死不死的……”
还不及他说完,景钰便义正言辞的道:“她死不死的跟小爷没关系,但最起码现在我们是夫妻,她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绿我!”
说罢,景钰便踏出了昭容公主的大门,高喊着要套车。
大锤震惊的望着景钰的背影,低声嘟囔道:“二爷这是吃了多少酒啊?吃到神志不清了吧?”
但就这么看着景钰准备上马车,大锤总不能坐视不理,他遂急忙跑过去道:“爷!您等等俺啊!”
殊不知,安定侯府这边,站在门口的王管家见景钰乘着马车便朝相府去了,赶紧前去通禀小曹氏。
小曹氏这会儿正在内室愁得打转呢,见王管家前来,她急忙上前问道:“可是将人找着了?”
王管家面露难色,却还是支支吾吾的如实说道:“不是,夫人,是二公子……二公子他方才听说公主去相府找林编修赏花饮茶,然后……他就提着刀去相府了!”
“什么?”小曹氏听闻这话,脑瓜仁子“嗡”了一声,顿时觉得五雷轰顶,但她还是故作镇定的道:“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他拦下来啊!”
“是,这就去拦!”
小曹氏瞧着手中的团扇,极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
可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景熹的外室还没逮着,景钰又跑到相府闹事去了!
真是塌了天了!
与此同时,景钰已然下了马车,来到相府门外。
他平日里是不吃酒的,每次吃酒脑瓜子都有点发懵,他尚且记得自己九岁那年,家里带他去定远伯爵府做客,府上的庶子在和他一起玩闹的时候不慎弄坏了贵重物品,转头便栽赃给他,还记得那一天,他吃了两口酒,被家父训斥了两句后,反手便将那庶子给打了,当时便打瞎了他的一只眼睛。
因为这事儿,安定侯府和定远伯爵府结下了梁子。
自那以后,家里不许他再吃酒,也不许他在外惹事生非。
久了,他也习惯了和气生财的日子,对任何人都是笑脸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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