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安月朝拜完去乾坤殿,路上居然偶遇了苍狼。
她本想装成不认识直接走,但是苍狼拦下了她。
“小姐可认得这个家伙?它是我养的狼崽,前段时间跑丢了。”
苍狼变戏法似的,从手心里变出来一只小毛毡,扎成小白狗的样子,酷似小王子。
简安月不觉惊喜,停了下来:“我见过,是个很可爱的小家伙。它原来是您养的吗?”
“是的。若是狼崽崽听见小姐夸它可爱,它恐怕要生出翅膀飞上天了。”苍狼灿笑,眼里的光充满奇异光彩。
“没想到居然是狼。”
“谁让它要比一般的狼崽肥,而且毛是雪白的,所以经常被误会是狗。”
“原是这样。请问您找到它了吗?”
苍狼摇摇头:“虽然我没找到它,但是也不用担心,因为有人把它照顾得很好。我很放心。”
简安月心里升起异样感受。
她跟他说了自己就是在宫里养小王子的人。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苍狼紧接着居然说要娶她……
在乾坤殿里坐立不安许久,简安月毅然决然地冲去了太极殿。
……
寒梅苑。
简安月被关在厢房里。
下朝之后,李叡跟众人商量完和亲的事来到了寒梅苑。
这里是前朝收容废妃的地方,故而有些寒酸。
李叡:“我上次来冷宫,都是五岁的事情了。杨皇后为了嫁祸一个妃子,说那个妃子要毒害我,把我一顿折磨,然后要我来这里指认是谁害的我。不过我自己都记不得了,都是听旁人说的。”
简安月眉心一颤,随即敛住波动。
李叡走近,捏住她的下巴。
“你得我独宠这么久,是不是有些恃宠而骄了?今天让你来冷宫看看,若是被我冷待会是如何处境。”
“陛下说笑了。我只是一个七品女官,并非陛下的妃子,怎么会沦落这里呢?”
“那朕现在就与你行夫妻之实,明日许你名分如何?”
李叡欺身而来,把简安月压在地上,拉开她的面纱,作势要强迫她。
“有趣吗?”她看着他,神色平静毫无慌张。
他已经这样假意威胁过她好几回了,像是调皮的男孩恶作剧一样。
“有。只要是跟你,就有。”李叡笑得很纯真。
“把我嫁给苍狼吧。”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
“你再说一次。”男子的语气饱含威胁。
“我要嫁给,唔!”
她没说完,被他堵住了嘴。
情急之下,简安月咬了李叡一口,血腥气四散在口腔,他也不放开,直到她快要窒息。
“你是我的妻!我是你唯一的男人!”
李叡的嘴唇被他的鲜血染红,湿润间映出妖冶的蛊惑感。
“今晚,你最好自己也是心甘情愿的,我不想弄伤了你。”
他放开了简安月,吩咐宫人照顾好她,晚上洗干净等他过来。
李叡走了,剩下她一人瘫坐于地。
……
晚上。
天牢外。
又有几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摸到了天牢墙外某处。
把守的将士看了有些疑惑。
“昨天小简将军不是已经被救走了吗?今天怎么又有人来了?”
“笨!是真的刺客啊!”
几个人急急忙忙跑去抓黑影,结果最后在墙角堵住了一窝刚刚学会走路的奶狗和狗妈妈。
“原来是流浪狗。回去吧。”
一个小将士还想留下来逗狗,被同伴带了回去。
他们走后。
一窝奶狗忽然变形,长成了几只大狗,对那只长着鞭子的“狗妈妈”露出嘲讽似的笑。
“狗妈妈”咬了他们几下,示意赶紧混进天牢去。
半个时辰后。
天牢外某处墙角。
苍狼化形完毕,衣服还没穿上,急急忙忙抓着“狗妈妈”喊:“沙吾提!我们还要进宫去接个人!”
沙吾提正准备变回人,听言无奈地继续装成了狗妈妈,带着一窝踉踉跄跄跟在他屁股后面滚的小团子们往宫门方向去了。
……
寒梅苑。
李叡终究还是没能强迫简安月。
他只是把她扔去床上,然后压在身下抱着,像是把她当成了一个人形的抱枕。
“你究竟想做什么?”简安月在他怀里挣扎,失手一锤击中了他腿间。
李叡痛苦地放开了她,捂住腿间。
好半天他才缓过来。
“你不是嫌我陪你少吗?我现在天天跟你睡在一起,你还有何不满意的?”
“李叡,你是不是傻子?”简安月的声音冷冷的。
“对,我是傻子,一个爱情的傻子。”李叡还跟她嬉皮笑脸。
简安月难过地闭上了眼睛。
“我们已经和离了。我的父亲被你废黜爵位,赶去边境,我的哥哥被你押进天牢,命悬一线,我刚死你就新接了美人入宫,你现在是在干什么?你为什么还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这般泰然处之呢?你的简安月已经死了!她的心早已经被你的决议逼死了!你要做什么!”
她大喊着,心里的压抑都被喊了出来。
“我只是想你在我身边……在我身边而已。”李叡爬过来,如孩童般乞求怜悯。
“那你为何要把我推远呢?”简安月痛苦问道,她本已经不想再跟他纠缠,但是看见他受伤的神情之后,忍不住心软下来,她还有不甘,想问他到底要干什么。
“我没有把你推远,我没有!”
告诉她啊,告诉她!告诉她,你与杨高枝的借腹生子的计划,告诉她,让她的哥哥下狱,父亲下台都是计划,最后会给他们恢复声誉的。
李叡心里有一个声音呐喊着,但是另一个声音跳出来不准他说。
她是你的妻子,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给你,还做出了背叛你的事,跟别的男人私奔不说,如今还要再嫁!不可原谅!
纠缠拉扯间,李叡闭紧了嘴。
“无话可说是吗?”简安月嗤笑,“因为这就是事实,你不过只是把我也当成一个可丢弃的玩具罢了,你现在把我留在身边,不过是你的占有欲作祟,你觉得我一晚是你的女人,一辈子都会是你的女人,你不能让别的男人碰我,无关爱意,只是如野兽宣誓主权一样,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