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率先翻过墙去,又让苍狼狠狠惊讶了一把。
他们去与沙吾提会和。
沙吾提认出简安月,下巴差点掉下来:“平时都是骑马来的,今天特意让我准备马车,原来是做这个用处啊!”
“您早就预谋好了吗?”简安月问苍狼。
苍狼笑笑,请简安月上马车。
几人躲过守卫,一路到了王宫之外,将王宫内的一切都暂时抛却脑后。
可还留在王宫里的人还在头痛。
慈宁宫里。
杨高枝哭得梨花带雨,趴在太后脚边。
太后一拍桌子:“什么?快去把皇帝给哀家喊来!”
王嬷嬷立即去了。
“太后,您可要替我做主啊!表哥他,刚接我入宫没多少日子,册封礼都还未成,就又要给我添新妹妹了。”杨高枝啼泪。
太后见了心疼得很,摸着她的头:“你放心,哀家定要好好问他一问。”
不多时,李叡到了慈宁宫。
他刚一进来,就看见杨高枝还在哭。
他问她:“你哭什么?”
太后立马喊他:“你还敢问!跪下!”
李叡悻悻地跪下去:“儿子见过母后。”
杨高枝趁太后不注意,悄悄透过指缝,狠狠瞪了他一眼。
“哀家问你,你昨晚在哪?”
李叡张了张嘴,顿了一下说道:“在长生殿。”
“你几时睡的?”
“儿子记不得了。”
太后抬起指头点他:“几时睡的记不得?喝了多少你该记得?”
李叡没有说话,望着前方不知何处。
半晌,他才低眉说道:“儿子当时喝醉了,认错了人。而且,昨晚的事,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醉倒桌上之后醒来,便已是第二日早晨。”
杨高枝柔腰若柳,掩面拂泪:“你是想说,你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宽衣解带后一起躺了一夜是吗?呜呜呜。”
太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对李叡道:“你还年轻,血气方刚,哀家理解,哀家也一直支持你开放后宫,多纳几个妃子,可是你也不该如此不合礼制乱来呀。”
杨高枝一听,太后语气明显放软了,心想不行,于是又落下两滴泪来:“若是一个正经小姐倒也罢了,可那女子,只是一个西域来的蓝眼舞姬啊!呜呜呜。”
她故意加重了西域二字,她知道,这是太后的逆鳞。
果不其然,太后一听,立刻火冒三丈:“什么?又是个西戎子?一个好不容易刚要走,你又来一个?”
李叡慢慢抬起头来,与太后对视,逐字郑重道:“她不是西戎子。她是大陈子民。”
太后忍下怒意:“哀家不想再跟你讨论这件事。哀家问你,你准备怎么办?”
“儿子不知。”李叡又低下头去。
“那个舞姬定不能留!”杨高枝擦去眼泪。
太后也是头痛:“可要如何处置呢?”
“她若是真失身与我,我必会负责。”
“怎么的,你还玩出感情来了是吗?要不你也给她封个名号?正好,也别麻烦了,我自己走,把贵妃位留给新妹妹。”
杨高枝露眼传悲,作势捂住心口装痛。
她轻轻咳嗽了两声,太后赶紧抓着她的手帮她揉心口。
李叡神色难懂地望着她。
“怎么的这般热闹?哟,看来本王来得不是时候。”
李齐踱步进来,瞧见三人的戏台,来回思量。
太后望见他,皱着眉摆了摆头。
“皇嫂莫急。叡儿的事,本王其实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