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价格不菲的红酒打开,到了两杯,一杯递给洛丞楚,一杯捏在自己手中。
她两口喝尽,然后便如蛇般柔软地缠-上洛丞楚,双手缠着她的腰,傲人的双-峰靠在他怀里,气吐如兰。
对于女人的主动,洛丞楚没有拒绝。
“酒要慢慢品尝才好喝,小姐未免也太急了。”他微微垂眸,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女人那双碧波如海的眼缓缓抬起,“那你喂我。”声音软而甜腻,对于男人来说无疑是极大的诱惑。
男人漆黑如墨的眼实在包涵太多,她如今恨不得立刻将他完完全全吃掉。
洛丞楚轻笑出声,“好。”他温声答应,然后将自己手中的红酒杯拿起,杯子缓缓倾倒,暗红的酒便缓缓流出。
让金发美女没想到的是,他没有如愿喂自己,而是将酒一点一点倒在自己头上。
她尖叫一声,连忙后退,抬手抚上自己的金发,染了一手的红酒。
“你在干什么?”她有些莫名其妙道。
洛丞楚将杯中的酒倒尽,甩手一扔手里的高脚杯,稍稍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将她压倒在身后的床上。
“喝酒不过是个幌子,你想要的不是这样吗?”他蛊-惑询问,一手探入女人的裙间。
金发美女有些恐慌,这个男人的眼神和方才截然不同,像是蛰伏在暗中的狼,一点一点在月光下露出凶煞。
“你一早就知到了?”她按住他正抚-摸着自己大腿的手。
洛丞楚却缓缓一松,将一把枪从她腿侧取出。
“你的身材还不错,只可惜骗人的伎俩差了些。”他甩手一扔,黑色的枪便透过房间里的落地窗,在空中翻转了两圈随即沉入大海,“晚会愉快,杀手小姐。”
他离开床边,提步想离开。
床上的金发美女却开口唤住了他,“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不会再动手了。可是作为补偿,你陪我一晚怎么样?”
今天她来,本是为了让唐灏惶恐一番,好报复他在赌城拉斯维加斯赌赢了自己,还当着众人的面令自己难堪的那一桩事。可令她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个男人居然勾起了她的兴趣。
一时间,向唐灏讨不讨债这件事仿佛就不那么重要了。
洛丞楚侧身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媚-态丛生的女人,儒雅地牵出一个笑,“不好意思,我还是喜欢我妻子多一点。”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金发美女躺在床上有些懵圈,知道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自己面前她才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居然看不上自己?
见洛丞楚又重新出现于人群中,唐晗自然十分兴高采烈,她连忙上前跑到洛丞楚面前。
“丞楚哥,我找你了好久呢,你去哪了?”
洛丞楚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哪也没去。怎么不陪陪唐总,他可是你爷爷。”
“他啊,老是和我说什么贺君朗多好多好,让我有空去见他,我听得不耐烦了就来找你了。”唐晗有些不满,才刚认回自己的爷爷,结果他就一个劲地给自己介绍对象,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贺君朗?”洛丞楚轻笑出声,“贺君朗挺好的,你考虑考虑他吧。”
“我才不要,我要的…”唐晗忽而低头,像是个要不到糖的孩子,低声嘟囔自己的不满。
“好了。”可她还没说完,洛丞楚已经打断她的话,“就到晚上了,好好休息。”继而他便转身离开。
如果再走迟一步,他又要惹哭这个坚持不懈的妹妹了。
唐晗见他离开,目光便渐渐失去色彩,垂于身侧的双拳紧握,“没关系的丞楚哥,最后我们还是会在一起的。”
她笑得有些凄凉,双眼却包裹着浓郁的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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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暖煦一早还没睡醒,白雪就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是她明明答应自己出来吃个饭,可是却半天不见人。
看了看时间和日期,童暖煦才醒悟,自己的确是答应了白雪和她共餐!
用几句好话搪塞过去之后,童暖煦便争取到了一个小时的准备时间,手忙脚乱地洗漱换衣,匆匆赶到新世纪广场。
广场下,白雪带着墨镜,穿着普通,手上撑着一把遮阳伞,脸上也没有浓妆。
她并不像大红大紫的明星一样将自己裹成球才出门,这样的妆容反到让她普通起来。
看着童暖煦终于到了,白雪长呼出一口气,踩着高跟鞋慢慢走向她,“我还以为你不出来了。”
不难听出,白雪的话里有一丝差点被人放鸽子的不满。
今天的太阳那么毒辣,今天的人群那么匆匆,自己居然被放鸽子了,还就这样傻愣傻愣地等了她两个小时!
“抱歉,睡过头了。”童暖煦温声道歉,她本就不大想出来和她吃什么饭,不上心也是正常,而且昨天晚上逗汤圆逗太久了,一不小心就把白雪给忘了。
“没事,最主要的是你来了就好。”白雪转而走进一家西餐厅,朝她勾了勾手,“快来吧,我提前一天预约好的位置呢。”
见她大步走进,童暖煦只好跟着她。她知道,白雪不会无缘无故就将她叫出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和她说才对。
“你是贺君朗手下的人,为什么要和我扯上关系?”刚坐在椅子上,童暖煦便开口问道。
白雪摇摇手,很不喜欢她这样的开口,“我只是喜欢你才和你走进一些而已,而且今天来我不是真的单纯和你吃饭,而是带你来看戏的。”通过芸姨还有她自己的搜查方式,白雪得到了不少和童暖煦有关的消息,例如她的身世,还有她的家庭。
而今天带她来的原因,是让她看一场能解决她在童家受那么多年委屈的戏!
这场戏的主角,就是童暖煦同父异母的姐姐,童安玲!
“看戏?”童暖煦眉头微微蹙,什么意思?
而就在她准备问出下文时,透明的玻璃窗外,便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童安玲。
只见她拉着一个男人的手,脸上的泪痕交错纵横。
忽然,男人扬手甩开了童安玲,童安玲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这样突兀的画面,吸引了众多路人的目光。
童暖煦双目紧锁窗外,童安玲在她的印象里一直都是飞扬跋扈的,虽然有时候过于偏激,但却从来未这样哭过。
目光流转,童暖煦看向那个男人,甩开童安玲的人岁数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大,但一脸的戾气,像是恨极了童安玲。
“现在上演的这一幕叫‘陈世美不认妻’。倒在地上的,就是童安玲,而甩开她的叫宁哲,一个落魄的富家公子,和童安玲的关系零零碎碎凑齐来已经差不多一年了,之前还是甜蜜的男女朋友关系,现在,就是情人分手终将成仇。”白雪望着服务生递来的餐牌津津乐道地解释道,却没发现童暖煦脸色逐渐变黑。
童暖煦在童家的那几年能说过得极其极其屈辱,所以她一得知宁哲在地下赌场输钱这件事,便来了兴趣。
宁哲前几天输了钱,正被债主追杀的时候,有个女人出现帮他填了赌债,而当时她打听到那个女人和宁哲交换的条件便是——甩掉童安玲。
“为什么他们要闹分手?”她看着童安玲一次又一次地抓上宁哲的手,却一次又一次没有尊严地被他甩开。
“因为啊,童家破产了,童安玲却怀上了宁哲的孩子。”她毫不关心地看着窗外,嘴角含笑,宁哲这个理由提得可是名正言顺,让渣男这个词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
童安玲的确也够悲的,落得这个下场。
“什么?”童暖煦脸色一变,从椅子上站起来直接推门而出。
门外,宁哲正用刺耳难听的话在唾骂童安玲。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我忍你那么久了难道不知道吗?既然你家已经破产了,那我们就一刀两断吧!”宁哲恶狠狠地撇了一眼地上的童安玲,甩手而去。
“别,别啊宁哲,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怀上了我们的孩子了!”童安玲慌张上前拉住他的手,宁哲却一手甩开,翻将她推向墙边。
童安玲的头撞到身后的墙上,疼得厉害。
“骗谁呢?每次我都看着你把药吃完的!童安玲,你能不能别再这样纠缠了!”他一手捏着童安玲的脸,看着她的泪束束而下,却没有一丝一毫怜悯。
围观的人有些看不下去了,便上前劝阻,宁哲却没好气地推开上前劝阻的人,嘴里还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