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和前几天的一样,我希望你能从我这里拿一笔钱,然后离开。”唐晗直白地说道,她不想拐弯抹角浪费时间。
在一旁等待已久的服务员见客人到了,便按照唐晗说的将她点的菜端上餐桌,在酒杯上倒下半杯香槟,然后缓缓推着餐车离去。
童暖煦轻轻拿起酒杯小酌了一口香槟,入口瞬间便有感觉,醇香至极,不愧是大酒店的酒。
唐晗敛眸,看着餐桌上的牛排没有动筷,同样是轻抿了一口酒撄。
“其实唐小姐并不用这样费心…”她喝下酒后温声打断,今天她并不是来扮演什么坏女人的,她只是来将事实说清楚。
可唐晗却打断了她的话,且脸色并不好看,“如果童小姐还说什么等着离婚分一半财产,我就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如果丞楚哥知道你的目的,他不仅不会让你拿到一分钱,而且会让你对自己的计划后悔至极!”
“呵呵。”童暖煦顿时失笑出声,带上三分歉意,“我知道我昨天的话可能刺激到唐小姐,但我今天来并不是说那些的。”
唐晗沉默,忽而有些看不懂眼前这个女人偿。
“什么?”她应声询问。
“我和洛丞楚没有关系,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话还没说完,童暖煦只感觉自己的双眼有些模糊,紧接而来的就是轻微的眩晕,继而她抬手靠在桌上支着自己的额头。
盛着酒的淡黄色高脚杯倾倒在桌面,染湿了高雅的桌布,她很快便明白,她喝的酒有问题!
“童小姐?”唐晗站起,稍显焦急地走向她,“怎么了?不舒服吗?”
在发生反映的那瞬间童暖煦的确一丝怀疑眼前的唐晗,可见她如今的表情,不像是刻意的。
唐晗的确是有些慌,因为同样的酒,她也喝了一杯。
“这杯酒里有些问题,唐小姐…”童暖煦不得多想,趁现在自己的感觉并不太激烈,只能先离开,如果半路发生什么事情,她可能会出些意外。
唐晗敛眸,动作慢了下来。
她渐渐猜到童暖煦的异常来自何处,那只酒杯上有问题。
一个被下药的人,是不会那么轻易地察觉到自己细微的反常的,所以她要做的只是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询问。
“酒有问题?”唐晗拿起高脚杯,在自己眼前转了转,“香槟的确是这个颜色,没有什么不对啊,而且我也喝过了……”
“能不能先陪我下楼,我有朋友等着我。”童暖煦没有听她的话,只清晰地想起,小桃那丫头说好要等自己的!
不再拖延,她摸出了自己口袋的手机,拨通了小桃的电话。
看着她打电话,唐晗有一丝慌乱,却压抑自己没有表现出来,洛思翰安排的人早就在门外,她的朋友,应该是来不及赶上来的。
“小桃,快来十三楼接我一下,我出了些事。”童暖煦没有啰嗦,只是叫小桃快点上楼。
小桃刚从宴厅走出便接到童暖煦的电话,且瞬间就听到她微微急切的呼吸声,连忙应声回答“好,马上。”然后挂断手机。
不知为何,在挂断之后她又打电话给司空白。
“司空白,能麻烦你来一下永安酒店十三楼吗?我出了些事!”她并不知道童暖煦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种时候有个男人来帮忙,自然是好的。
况且这个男人,现在已经是自己的男朋友。
“好。”司空白只是一贯简洁的回答,然后放下电话。
他此时在洛氏大厦开会,接到小桃的电话之后便示意洛丞楚,当他点头后便从会上离开。
在唐晗的帮助下童暖煦刚从椅子上站起来,想走到门外等待小桃的上来时,房门便应时而开。
来的人是黄株,还有个别他的手下。
“童暖煦,你上一次没有答应我的约,这一次我可是来再次邀请你了。”他笑着迎向童暖煦,带着阴恻恻的笑。
“把她给我拉出去!”继而他指着唐晗朝身侧的两个人说道。
他身侧的两个人微微点头,大步上前强硬地拉起唐晗。
“你们是谁?今天这个房间我包下了,你们怎么可以闯进了!”可是还未等唐晗的话足够大声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她的太阳穴便被一只黑洞洞的枪指着。
“小姐,今天十三楼都被我包了,只不过是为了接你的手请一个人,才让你包下其中一间房间,我有些私事和这位小姐谈谈,所以能麻烦你离开吗?”黄株直指她的脑袋,一脸的不善。
还未等唐晗回话,那两个人便将她带了出去。
门外,唐晗挣开了按着自己的两个人,“接下来我自己会离开,你们还是进去帮忙为好。”
她眼眸低垂,一丝笑意浮现于她的眸中。
看着唐晗被带走,童暖煦便知道自己这回可能是凶多吉少。
没想到有洛丞楚做靠山,黄株还是会来找自己麻烦!
“黄总,毕竟你还是玩了一晚上的女人,多少也不亏,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呢?”她缓缓抬头,眼底还是丝毫没有畏惧。
“呵呵,这话的确有道理,可童小姐,我想玩的人是你啊。”黄株将手枪放到身侧的跟班手上,一步一步走进童暖煦,“怎么样童小姐?这药效果不错吧?你给我下的是迷-药,我还你的,可是作用更好的药呢!”
看着他令人厌恶的笑,童暖煦便知道自己的异常是那种肮-脏的药物引起的!
“黄株,我是洛丞楚的人啊,你敢动我?”她起身,却因双腿有些乏力后退了一步。
“他洛丞楚,我现在不惹以后也得惹,可你现在不玩,以后就可能没机会玩了。”黄株缓步上前,略微浑浊的眼染上极其可怖的笑。
童暖煦,那晚我所做的事今天会让你重温千百遍!
“给我滚开!”童暖煦看他上前,卯足力气一脚踹向他的双脚中间,虽然他手快挡了一半,可那么脆弱的地方,一半的力气也能让他痛不欲生!
果不其然,黄株顿时后退靠到剩下的唯一一个跟班身上。
跟班很自觉地扶起他,并连声恭维地询问,“老板没事吧?”
童暖煦便趁着这个间隙跑了出去,身上的反映越来越强烈,她没有时间再浪费在黄株身上。
“追啊!她走了我砍死你!”黄株却是一甩他的手,然后指着跑出门外的身影咆哮。
那个混账女人,死到临头了还反抗!
童暖煦走到电梯前,电梯的数字从五缓缓上升,有人要来!
她匆匆按下下楼的按钮,电梯很快,可她也要挨到电梯开门。
刚送走唐晗的两个人刚好走出,看到站起电梯前的童暖煦,不约而同地朝她跑过去。
童暖煦慌乱地背过身靠着墙,“滚开!”她厉声冲那两个人喊道,慌乱地扶着墙壁,想找什么东西护身,却发现走道空无一物。
而那两个黄株的手下却没有回话,而是直接上前伸手想按住童暖煦。
她只好故技重施,一脚踹向其中一个人的命-根,那人并没想到童暖煦的反抗情绪会那么激烈,一下吃痛倒在地上。
另一人不顾的倒地的同伙,一手按住了童暖煦的肩膀。
却没想她的反抗情绪不是一般的激烈,手臂上一阵剧痛传来。
童暖煦死死地咬上他的手臂,此刻她的神志已经逐渐模糊,不知道自己有多用力,只感觉口腔有腥味缓缓散开。
“啊!”那人吃痛,本能反映甩开童暖煦,童暖煦一个趔趄倒在地上,此时她已经感觉自己的四肢的力气已经统统被抽出。
吐了一口浑血,童暖煦艰难地扶墙站起。
电梯终于打开,小桃首先看到倒在地上的童暖煦,连忙冲出电梯将她扶入电梯,继而反复按下关门的按钮。
被咬的人很快反映过来,身手挡住了要关上的电梯门。
本即将关闭的电梯又缓缓打开,小桃趁势一脚踹向他的腹部,男人倒地。
等他反映过来,他却只能够和另一个在地上痛不欲生的人一同看着电梯缓缓下降。
此时,刚刚在黄株身边的人跑了出来,电梯下去了,他只能走楼梯!为了不然黄株砍死自己,他只好从楼梯一楼一楼翻下去,尽自己所能地跑到一楼去拦截。
“狐狸姐,你没事把?”电梯里,小桃轻轻抚上她的脸,看着她的反映,小桃也摸出个大概,“你被人下-药了?”
童暖煦点头,只觉自己的眼前模糊得厉害,“快走,是黄株的人!”
“没事的,我有车在酒店前,也通知了司空白。”小桃轻声安慰。
“司空白?”童暖煦侧过头,虽然她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直有不良反应,可还是听清楚了这个名字,小桃和司空白有关系?
“救人要紧,狐狸姐你就别问了!”小桃草草敷衍过去,看着电梯门开,连忙搀扶着童暖煦朝外跑。
可靠在她身上的童暖煦是寸步难移,她为了不伤者她,只能缓慢地挪动自己的步伐。
“站住!”她刚走到门口,黄株的手下已经跑来,更多的是刚被黄株通知到一楼的其他人。
小桃没有理会,而是用尽全力加快步伐,可是永安酒店的停车场必须经过一片果园,她还是很难在这种情况逃脱!
而正当她就快被追上时,一辆车急转停在她面前。
“上车!”司空白打下车窗。
小桃点头,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打开车门,自己和童暖煦一同倒下在车座上。
车门还没关上,车已发动,小桃只能安置好童暖煦,然后再吃力地关上门。
“你能来真的太好了。”她气喘吁吁。
“没事。”司空白温声回答,转眼看向脸颊潮-红的童暖煦,“她是…狐狸?”
“嗯,狐狸姐被下药了…你能想个办法吗?”小桃将童暖煦从车座上扶起,让她的头睡在自己腿上,用自己体温较低的手背轻轻摸着她的脸。
“嗯。”司空白回应,然后驱车直向北阳。
从永安到北阳是有捷径的,加上司空白的驾车技术,很快就离开永安,连跟上了的人也没有。
沉沉浮浮中,童暖煦只感觉此刻的自己越来越热,却没有一丝力气,一种难以言语的感觉遍布全身,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觉得脸上小桃的抚摸能稍稍缓解一点。
“到了。”司空白停下车,将洛丞楚的备用钥匙拿出,打开了门。
而当他想要将童暖煦从车里背出时,却遭到了她强烈的反抗。
“别碰我!”她艰难地坐在车座上,但视线却已经很模糊,潜意识里的自我保护,让她除了小桃以外的人谁也不接触。
“我来吧!”小桃弯腰将她抱起,虽然她是女人,可臂力还是有的,而且不小。
司空白点头,转身拨起洛丞楚的电话。
“喂,阿白?”洛丞楚刚开完会议,他正想询问司空白因什么离席。
“狐狸姐被下-药了,现在北阳里。”司空白知道被人下-药后,最好还是找另一个人给他解。而洛丞楚又和童暖煦领证了,也是名正言顺的解药人,他能想到的自然是他。
“下-药?”洛丞楚微微诧异,平稳而磁性的声音里罕见地出现一丝动-荡,却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我马上到,你照顾好她。”
司空白挂断电话,小桃已经将童暖煦放在沙发上。
刚进门,她便松了童暖煦衣服上的两颗扣子,继而将沾了水的毛巾覆在她脸上,一点一点给她拭汗。
“洛丞楚很快就到。”司空白缓步上前温声提醒。
小桃头也不回,望着童暖煦眉头紧蹙,“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没事。”
良久的沉默后,大门被缓缓打开。
洛丞楚快步走来,气息微急。
“阿白,麻烦你了。”他走到童暖煦面前,继而附身伸手探上她的侧脸。
“暖煦,醒醒。”他温声唤着她的名字,童暖煦忍着自己浑身的难受缓缓睁眼,漆黑的瞳仁倒影着男人的脸。
“洛丞楚…”她带着低低的呜咽艰难地唤出他的名字。
洛丞楚抬手抚上她的脸,“我在。”
小桃很聪明地跟着司空白的背影离开,现在的时间,是要交给洛丞楚了。
“难受吗?”洛丞楚将她抱进卧室,用微凉的手背轻触着她的脸颊。
童暖煦以极小的幅度点头,再从喉咙深处哼出一声。
洛丞楚走进浴室,将她那条蓝色条纹的毛巾湿了水,温柔地给她擦拭着脸。
童暖煦只感觉自己脸上的凉感压下了稍稍那污-秽的药物作用,但那只是暂时性的,过不了多久又变本加厉地折磨着她。
“洛丞楚……”终于,她启齿。
洛丞楚手一僵,轻轻将她的长发撩到耳后,“没事的,我在。”
继而,他将她身前衬衣上余下的纽扣一颗一颗解开,刚湿了水的大掌轻轻抚上她的锁骨。
童暖煦再轻哼了一声。
“想要我吗?”狭长的眼微敛,他蛊惑开口。
他并不想趁人之危,也不想她是因为迫不得已才顺从自己,可是男人这种动物,看到自己心爱的猎物,总会动摇。
童暖煦点点头,一手轻轻附上他放在自己锁骨上的手,滚烫的掌心肆意享受着他的凉意。
她如今脆弱的模样落到他眼底,却让他剑眉微微一蹙。
“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干什么,你真的就愿意这样将你自己的一切交给我?”他将话说清楚,铿锵且有力。
“我…知道。”童暖煦别过头,本就涨红的脸上更为鲜艳。
“好。”洛丞楚勾唇一笑,继而抬手继续解开她的衣扣,附身吻向她的唇,一手扯开自己的领带。
他给予的吻绵长而温柔,将她一直叫嚣且躁乱的细胞安抚下来。
她极其艰难地睁开一条缝隙看着他,洛丞楚同样没有合眼,墨眸微敛细致地照顾着她的感受,并且温柔地引导着。
唇线已经被来来回回勾画几遍,他终于从她的嘴角下移,带着微喘的气息挑-逗着她剩余不多的理智。
浑沌中,她只感觉他一路吻着自己的侧颈,还空出一只手来握起自己的右手,那只完全使不上力气的手被他控制着,一颗一颗地揭开着他衬衣的纽扣。
“唔…难受…”她抽回了手,含糊不清地吐出两个字。
衬衫的扣子她触了两颗后就没再解了,余下的都是洛丞楚一人开的。
侧颈上的酥酥痒痒蔓延到整片区域,带着莫名的感觉和些许的炽热。
男人放开她,起身扔下了身上的衬衣解开了皮带,大掌往她背后一抚,借力将她微微抱起,另一手将她宽下大半的衣服和余下的都一同扔到地上。
他之前抚过她的柔软,也多次半取笑着说尺寸太小,可如今当她真的这样躺在自己身前时,他却只觉是极致诱--惑,美得不可方物。
皮肤极白,触感极好,从发梢到指尖,都勾起让他难以克制的占-有-欲。
“……暖煦。”性-感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他的声音也染上了特别的沙哑。
童暖煦本就快合上的眼重新睁开,不同于方才,此刻她却将洛丞楚的轮廓完全看入眼里,极清晰。
“嗯…”她微微抿了抿唇,动了动被他牵着的手。
他轻轻抬起她的小腿,却发现她有些抵触地往后退了些许。
“乖,放松些。”说到底,她还是怕的。
他扣下她的手,再吻上她的唇。
洛丞楚来之前,童暖煦只觉自己像一时身处寒冬,一时暴晒于烈日,反复无常,可听到他的声音后,所有异常都好像被一股清流冲散。
她像是一只来历不明且没有方向的落叶,乘着那股清水飘飘荡荡,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一阵痛意袭来,所有幻景都碎在脑海,她知道自己在经历什么,想忍下泪水,却发现眼睛好像和平日不同,难以控制。
泪水聚集得快,不出一会就沿着她的眼角落下。
本以为那两颗泪会一路淌直至消失在自己的发间,却没想中途一只微凉的指截住了去路。
洛丞楚接下她的眼泪,动作也随之慢下来,温和了大半,微微急促的气息混着他沙哑的声音兜转入她耳,“乖,不哭,老公会温柔的。”
童暖煦听话地微微点头,隐约间只觉那只握着自己的手又紧了半分。
或许痛过后一切都不重要了,或许是她真的太累了,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自己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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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她才从疲惫中转醒。
像是极限攀登了极高的山脉后又沉如大海里游了半个世纪,她身上的每一个关节每一寸皮肤都酸痛得厉害。
她抬起一只能自由活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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