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第312章 告白

    韦封楚听到我的话，整张脸突然紧绷了起来，低沉地道：“我承认，过去确实因为明月做了一些伤害你的事，我也因为十几年面前的事情刻意伤害了你，但以后不会了。”

    我冷冷地笑着：“什么叫以后不会了？什么十几年前的事情？十几年前我做了什么事情能让你如此恨我？”

    韦封楚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似乎是在认真审视着我，但看到我一脸认真便，道：“你不记得十三年前你对两个流浪的少年做了什么么？”

    十三年前的事情，我怎么知道？那是袁绯烟的记忆，我淡淡地道：“我不记得十三年前的事情，我在嫁到鸣涅之前失忆过，所以以前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

    韦封楚脸色低沉了下来，道：“难怪你会前后派若两人，十三年前我和我的侍卫遇到过你，那时你还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那时你看到了两个濒死的流浪少年，当时正逢尧炎大旱，很多地方都起了瘟疫，整个尧炎都陷入了人间地狱一般，很多人横尸街头。你在街上看到了两个饿得发慌的少年，其中一个还得了瘟疫，没生病的少年见你一身华服便求你赏他们一点吃的和药。可你却说：给你们吃的可以，不过你们要让我开心，逗我笑，我才能给你们吃的。你那时脸上笑得特别开心，我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那么小的年纪，心肠却如此狠毒。”

    我听着韦封楚说的话，但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情十分蹊跷，就算我没有袁绯烟的记忆，但我觉得这绝对不是袁绯烟能做的事情，她应该是个心肠很好的人，易舒不就是被她救的么？这其中莫非有什么蹊跷？

    我见韦封楚停了下来，便继续追问道：“然后呢？那两个少年照做了么？”

    “那个没有生病的少年为了救他的朋友，在街头不断地给你行礼叩头，希望能够得到你的怜悯。可你却说，这些你都看够了，让他换一种。他实在想不到什么能够取悦你，便唱了个小曲给你，你说他唱得太难听了。少年实在没有办法了，你看着他终于发了话，说本来你不想帮他们的，可是看着那个他忙了半天，于心不忍，所以只能帮他们其中的一个人。”

    这么看来，这两个少年其中的一个必定已经死了，而活着的那个一定是韦封楚了。“所以你就是活下来的哪一个？”

    韦封楚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当时患了瘟疫的少年已经快要死了，你却笑着催另一个少年让他快些做决定，再晚就来不及了。后来那个少年选择了救他患了瘟疫的少年，你便丢给了他一把刀说，只要他自行了断以后，你一定会救活另一个少年的。少年捡起了地上的刀，终于自行了断了，可你却没有信守承诺就另一个患病的少年，而是将他丢在了那里任他自生自灭。”

    “那后来呢？是谁救了那个患了瘟疫的少年？”

    “后来是明月公主救了他。”

    贺兰明月？她会救人么？我不太相信，贺兰明月她不害人就不错，她哪里会去救人呢？不过，我却是明白了韦封楚为什么会对贺兰明月特殊，百般宠爱，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所以这辈子注定了我比不上贺兰明月。

    我冷声道：“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可以不去追究过去你对我做的一切。不过我与贺兰明月的恩怨不可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就此了结，我一定会找她报仇的。你的话已经说完了，现在可以走了。”就这么几句话就想哄我回去？门都没有。就算没有十几年前的事情，我都未必会回到他身边，更何况我现在知道为什么韦封楚这么恨袁绯烟了，要是换成是我，也许我也会恨那个人的吧？虽然我不是真正的袁绯烟，那些事情也不是我做的，但是毕竟韦封楚不会轻易忘却这件事情，那么我们便永远都不可能再在一起。

    韦封楚看着我，脸色更沉了几分，不过跟以前不同的是，现在的他少了以前的阴狠，眼中似乎多了一丝哀伤。

    “皇上，烟儿……”

    一道声音打断了我们，竟是二哥走了进来，没想到二哥这次也跟来了。“二哥……”我连忙迎了上去，一脸喜悦，二哥看着我也是满心的欢喜，待注意一旁的韦封楚，忽然想起了他进来的目的，忙道：“请皇上恕罪，刚才微臣在外面听到了你们之间的谈话。这十几年前的事情，我可以作证，当时我就在场，救你的人是烟儿，而有意刁难你的人才是贺兰明月。”

    “什么？”我和韦封楚异口同声地惊叫道。

    韦封楚忙上前一步，一把紧紧抓住二哥的肩膀追问道：“你快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的时候贺兰明月总是欺负烟儿，为了出宫，她经常换上烟儿的衣服，假扮成烟儿偷溜出宫去，贺兰明月还逼着烟儿打扮成她的样子，帮她拖住宫里的嬷嬷。皇上说的十几年前的那件事，当时我一直跟在烟儿身边，我们遇到了病重的你，将你送到了医馆，但因为爹爹派人找我们，所以还未等你醒来，我们便离开了。所以救你的人根本不是贺兰明月，而是烟儿。”

    韦封楚听后脸色变色苍白如纸，不敢置信地瞪着双眼，望了我片刻。我倒是没想到会是这样，虽然我一直觉得韦封楚刚才说的有些不正常，但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易舒就是误会了我，刚开始才一直对我怀恨在心，但我万万没想到，韦封楚居然也是因为贺兰明月的乌龙事件而对我痛恨不已，让我受苦了这么多年。

    我看得出来韦封楚一时之间还不能接受，不过现在他已经再也没有理由阻止我对贺兰明月报仇了。

    我冷冷地看向韦封楚，说道：“既然现在整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我与你之间就更没有必要再有瓜葛了，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