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到极巅之境……别急问。我知道你们现在经过囊神的试炼已经颇有成就,可我需要的是你们能够更进一步。这方面我可以运用云龙之的力量来帮助你们。”
仅仅是一个玄晶探秘,已令池棠颇为自信现在的他比之上古离火神鸦本就未遑多让了;若是再经羽神运用云龙之力的启,那又将有何等进境?想到这里,池棠止不住的便有些兴奋莫名。倒是韩离沉吟了半晌后才疑惑的问道:“更进一步?即或臣卫的力量进展到与神祇相若的程度。但现在世间妖与人的干戈不是止息了么?我们还需要那么强吗?难道是天外之天的征战也需要我们的力量?”
一语点破,池棠从兴奋中清醒过来,羽神有意让五方神兽也加入妖灵一族的远征,恐怕也只有这个原因了。董瑶生恐池棠以后远离,不由担心的拉着池棠的手。
“如果你们自愿加入远征,当然也没有什么不行。但我让你们提升力量的本意并不在此。”“风盈秀”的表情还是那么从容优雅:“当我们力量足够强大的时候,才可以开启通往天外之天的通路。而通路……就在囊神的遗骸之中,你们是怎么称呼的?嗯,你们叫作冥灵玄晶。”
经历过玄晶探秘,池棠和韩离对冥灵玄晶的定义大致有所了解。那就是时空碎片的结晶,但对于羽神的话还有些似懂非懂。倒是一边的公孙复鞅瞿然有感,他想起了在修玄谷与灵泽上人共同进行扭转时空的经历,恐怕打开天外之天的通路之举也是类似的方法。那得需要多么强大的力量?强如自己与莽族战神棘楚,以及同为冥思得道的灵泽上人,合力运作多日之下,也只不过触及其中的冰山一角,最后自己和棘楚还被冥灵玄晶给反吸了过来。
“不仅如此,到时候恐怕也要在座的诸位相助一臂之力,我知道你们都是世间罕有其匹的高手。”
公孙复鞅和大力王、姬念笙几个俱各欠身致意:“羽神有命。敢不相从。”
“对了,大力。你这里拥有的,却是远古之时还不曾出现的力量。”见大力王还有些不解,“风盈秀”笑道:“灵魂的力量。这个国度充满了这种具有智慧却飘渺无迹的力量。这是你们和人类的灵识越来越强盛的结果。而你、冉天王以及陪同寒狼天卫前往玄晶的棘楚先生都是其中的佼佼者,我有了新的感悟,你们所具备的灵魂力量加入到开启天外之天通路的作法之中,必有奇效。”
池棠这才想起难怪一直不曾见到棘楚,却原来是陪着郎桀去玄晶探秘了,不消说。那跟棘楚形影不离的永兴公主必然也跟随同往。这边厢冉永曾还特地从座上站起,意态雄豪的向“风盈秀”抱拳拱手:“羽神但有吩咐,冉闵随时恭候。”
“风盈秀”礼貌的表示了谢意,即便身为神祇之尊,但她却并没有给众人高高在上的感觉,仪态端庄,举止有度,和真正的风盈秀大相径庭。
“不仅如此,像天印石这样从天外之天留下的遗迹其实在我们的世界还有存在的。”
还有天印石这等邪异之物?池棠一惊,下意识的就要脱口而出,不过“风盈秀”接下来的话又令他一怔:“你们应该知道的,天外之天的世界数不胜数,不过这个遗迹和天印石不一样,据我的判断,是来自于另一个天外之天的世界。我也是在圣山族的那一回才偶然现了这个遗迹。”
羽神对虻山一直用得是圣山族的称谓,但这一说,无论是裂渊大力王还是翼横卫姜尚义都有些诧异,虻山有什么物事居然会是来自天外之天的遗迹?
姬念笙像是想起了什么:“羽神莫非是说,那虻山的……沉眠之森?”
“嗯,你也猜想出来了。你应该记得我那天后来与地爬子先生密语良久,就是说的这事。”
那天羽神在喝醉的海神身上显出元神,在对郎桀几人叙述了由来始末之后,又特地留下了地爬子,与他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当时姬念笙、郎桀出于恭敬,都先行告退,却没想到竟是和沉眠之森有关。
对于沉眠之森,池棠和韩离都没有太深的印象,故而也就不甚了了,自然也无置喙之能,但虻山出身的大力王就更惊奇了。和半道加入的翼横卫不同,他算是虻山的元老,只记得那沉眠之森自虻山一族诞生之日起,便已居于虻山一隅,在上古大战之后,被设为魔境树牢,沉郁阴森,很透着神秘的气息,但这种神秘竟是源自天外之天,委实是匪夷所思了。
“地爬子先生得我传授要术,已经在着手破解那沉眠之森的奇力原委,料来用不了多久,便可水落石出。至于那天印石的真义,我也已尽数知悉。这都是为天外之天征战所做的准备,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然而一切的前提,都在于我们能够将天外之天的通路开启,接下来的日子里,可就偏劳诸位了。”
“风盈秀”向众人裣衽为礼,看来她不仅通顺的掌握了后世的语言,也谙熟了后世的礼仪,众人肃然回应,甚至包括了一度大有敌意的姜尚义,他现在可以放心的把王难交给羽神了。
池棠清楚,这也许又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对于甘斐那里进行的复仇,恐怕自己也只能再一次遗憾的错过,一如那令自己至今耿耿的洛阳之战,希望二师弟那里能够一切顺利吧,至少自己留下了云龙宝剑,总也算是自己唯一能提供的帮助。
“对了,公孙公子……”“风盈秀”最后唤公孙复鞅:“你那个凝身铸体的奇绝术法能不能教教我?我也得给自己再造一个身躯,总不能一直占着我族人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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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眸微抬,却只匆匆的在池棠褐衫短襟的背影上一掠而过,这是灵风的双眼。自从进入冥晶神殿后,她便没事人也似的和烨睛往殿旁叙话去了。殿中生的种种对她来说,直若浮光掠影般的混沌,那许许多多的话语也宛如穿堂而过的清风,好像是都听见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
一路上池棠对董瑶呵护有加、关怀备至的情景都已落在眼中,也听说了池棠在盛香居那一番剖明心迹的陈语,她还能不知道生了什么?偏是惘然惆怅酸涩莫名之后,竟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可这种感觉究竟因何产生?漫说灵风一个慕枫道妖灵,便是多少风花雪月中的男男女女也难说清。这次第心猿意马尽收起;只作是萍水相逢擦肩客。如是……而已。
她对自己说,然后面无表情、行若无事的转过头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