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条缝,将她这一系列动作收入眼底,脸部神经紧逐渐绷了起来。
以往他起床的时候,她都睡得很沉,而今天却这么早就醒来,实属难得。
或许在她眼中,她自己就像一只被关在笼中的小鸟,如今小鸟重获自由,自然会因过于兴奋而醒得早了。
以为搬走就能摆脱他了?
天真!
夏程璧畅游在书海中,全然没有注意到陆以靳的表情变化,更不知道他在想了些什么。
两个小时后,夏程璧起床,洗漱后下楼,见李婶还没做好早餐,便迈着悠闲的步伐走到了院子里。
院内空气清醒,泥土湿润,显然昨晚下了雨,只是她不知道。
经过一场雨水的洗刷后,花草树木仿佛焕然一新,显得格外精神。
忽然,一辆奔驰在院门口稳稳停下,夏程璧抬头,看到肖绍钧从车里钻出来。
院门只是摆设,轻轻一推即可打开,夏程璧也就没多此一举跑过去开门,友好地问了声好。
肖绍钧也笑着打了招呼。
他没想到夏程璧会出现在这里,也笑着打了招呼,更没想到陆以靳竟然玩得比他还疯,目光落在夏程璧的脖颈上,久久不曾挪开。
被一个男人这么看着,夏程璧难免不好意思,便干笑着说:“吃早餐了吗?”
听到声音,肖绍钧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笑了笑:“吃过了,我是过来找以靳的。”
说完,驾轻就熟地走到餐厅,却只看到一个中年妇女在摆餐盘。
“他还在睡觉。”夏程璧告知他。
肖绍钧点头,走到夏程璧身边,左看看右看看,然后严肃地说:“程璧,你说实话,他是不是有什么怪癖,我是说那方面。”
“肖绍钧?”陆以靳的声音突然从二楼传来。
肖绍钧置若罔闻,盯着夏程璧的脖子说:“你别怕,你说实话,他是不是把你绑起来了,还掐过你,我就知道陆以靳这种白天道貌岸然的人,到了晚上一定会原形毕露。”
夏程璧想说“我举双手双脚赞成”,可最终只是咽了咽口水,选择了沉默。
“我跟你说,这种行为真的太过分太变态了,你得狠狠记在心里,千万别原谅他。”
夏程璧:“……”
这怕是陆以靳的损友吧?
看着陆以靳一步一步走下来,肖绍钧突然一惊一乍道:“我刚想起来,以靳脖子被咬伤过,你们两个,不会……都有这种爱好吧?”
夏程璧:“……”
陆以靳走到肖绍钧面前,笑了笑,善意的问:“吃早餐了吗?”
“啊,吃……吃过了。”肖绍钧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不由自主往后撤。
“那就好,省得我下毒了。”陆以靳瞥了他一眼,然后在餐桌前坐下来。
夏程璧继续保持沉默,老老实实坐到餐桌前吃早餐。
肖绍钧自顾自在陆以靳旁边坐下来,咳嗽两声,挑挑眉:“我今天来呢,是有大事想告诉你。”
陆以靳慢条斯理地咽下一口三明治,冷淡道:“什么事?”
“我昨晚看到夏佩涵跟一女的去了夜色清吧,亲眼看着姚大少上前搭讪了,然后三个人一起走了。”
肖绍钧看了眼夏程璧,继续说:“知道你最近挺忙的,也挺累的,不过还是注意点,以免头上带绿。”
夏程璧没想到姚天肆这么快就出手,内心一阵狂喜,但并没有显露在脸上。
陆以靳喝了口牛奶,不以为然道:“你想多了,佩涵跟她妹妹不一样,不会那么水性杨花。”
说完,还特意往夏程璧那边看了一眼。
肖绍钧觉得这场追妻大戏越来越好看了,咂了咂嘴。
“论看女人眼光,你还是比我差一些的,这女人呐,不能看外表。”
“有的外表看着挺安分守己,但可能并不安分,有的看着矜持得很,但其实放荡得很。”
“当然了,也有的,看着放荡,实则更放荡,还有些,是看你有没有钱,再选择放荡还是不放荡。”
“所以要学着练就一副火眼金睛,什么女人往面前一站,就能看出她骨子里是怎么样的人。”
陆以靳恨不得踹他一脚,一大清早跑过来就为了跟他说这些有的没的?
“你说完了没?”陆以靳勾起唇,似笑非笑,“要是说完了就圆润地滚,别影响我吃早餐。”
肖绍钧也不生气,转而看向对面的夏程璧,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程璧,我把他当兄弟,特意过来给他打个预防针,结果他还对我凶巴巴的,你说我容易吗?”
夏程璧很勉强地开口:“呃,有点不容易。”
陆以靳将牛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冷冷看向一脸委屈的肖绍钧:“你的废话怎么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