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还能有假?葛大叔可能不了解我,这十里八乡的,经过我说过的亲事可不在少数,大叔随便一打听就知道,我说媒从来都是直来直去,不说半句谎话的。”
“刘家如此家境,找什么样的女孩子没有,怎么会看上然儿呢?”
“这话说起来有些长。”
张婶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青莲知道接下来便是长篇大论,心里不耐烦听,索性掉头走开了。
“给然儿说的是刘家的小儿子叫刘文道,今年十七岁。和杨庄的周记酒铺家的春水是同窗,一年中的秀才。也是通过春水那里,知道然儿的。这刘文道中秀才那年才十四岁不到,家里考虑年龄小,便没让他参加接下来的秋闱,不然说不定会和周家的春水一起考中举人老爷。”
“十四岁中秀才,虽然算不得稀奇,却也难得。”
“可不是吗?周围的人都在议论,说刘家也许会在刘文道身上重现祖上的辉煌呢。”
“然儿,春水是不是就是你们常说的收你们酸笋和鸡蛋的周家?”
“是的,外公。一直以来,周掌柜和春水哥对然儿和莲儿都十分照顾。春水哥还给我们送来不少书籍和笔墨纸张。”
“刘文道就是从春水那里听说了然儿,然后回家对父母讲,然儿和莲儿是如何相依为命,建房子,买地,买竹林,挖池塘等等,不仅年纪小小的会操持家务,还都识文断字,知书达理的。刘家的当家人也觉得,然儿姐俩能够做到这一步不简单,见自家孩子有意,所以就托我来了。”
“这事是好事,只是本来我也不是本地人,然儿和莲儿从小又都是有主见的孩子,虽然我是她们外公,也要听她们姐俩的意思才行。”
“那是当然。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然儿和莲儿注意正着呢。要不这样吧,葛大叔。你们商量商量,过些日子我再来听信吧。”
“也好。”
张婶又坐了会,说了会闲话,才告辞离开。
姚文林的马车是九月二十六这天到的。因为知道然儿的外公要跟着去,姚文林亲自押车来的。十天时间,张大柱挖了一千八百多斤莲藕,价格还是按去年的四文钱一斤。该是七两四钱银子,姚文林根据去年的产量,一次给然儿留下三十两银子。
“这些钱然儿和莲儿妹妹先留着,以后只是打发车来,我就不跟着过来了。最后一车时在算清就是。”
姚文林是下午到的,考虑到外公年纪大了,不想让外公赶夜路。就留姚文林住了一夜。晚上,姐俩在张婶和小玉的协助下,好好张罗了一顿丰盛的晚宴,硬是把张大叔一家人都叫过来,让张大叔陪着外公,姚文林喝酒。然儿、青莲、张婶和小玉在旁边伺候着。等外公三人喝的差不多了,然儿四人才摆下另外一张桌子开始吃饭。
第二天早饭后,然儿姐俩一直把外公和姚文林送到夏村村口,叮嘱外公路上要注意身体,明年开春后,三月底四月初带外婆一起过来住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