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儿和莲儿多虑了。毛竹笋也只有你们这一带有,往回拉鲜笋,和从你们这里拉腌酸笋是一样的路程,并不麻烦。不仅不麻烦,还为我省了不少事。不然我拉回去,既要请人清洗,还要找地方摆放这些坛坛罐罐的。要知道,京城里的地方可没有你们这里宽敞。那里的地皮可金贵着呢。”
然儿和青莲自然知道姚文林的意思,是不想让她们姐妹担心。
到三月底,姚文林拉走最后一车酸笋后,姐俩算了一下今年酸笋的收成。姚文林共送来三百只大坛子,加上自家的小坛子,总共腌制了两千一百多斤酸笋。其中姚文林收来的笋子有一千六百斤,自家屋后的毛竹笋有五百多斤。姚文林全部是以每斤四十文钱和然儿结算,并没有扣除收鲜笋的每斤一文钱。因为事先姚文林曾经付过五十两的订金,最后又付给然儿姐俩三十四两银子。
“姐姐,我们有这么多钱了?”
“嗯,加上去年的七十四两多,我们有近一百六十两银子了。可以为莲儿置办一份不错的嫁妆了。”
“去,我才不嫁人呢,要什么嫁妆?”
然儿本就是开玩笑的一句话,见青莲十分认真的样子,不由咯咯笑了起来。
的确,然儿和青莲如今有酸笋的收入,有鸡蛋和鸭蛋的收入,有池塘里的莲藕和鱼的收入,生活算是稳定下来,不用再和小时候那样,时时担心挨饿了。生活稳定了,姐俩的心情自然舒畅,篱笆小院的笑声也日渐多了起来。尤其让姐俩欢喜的,是有了娘的木像,以及九宫锁魂秘法。按姚双成那天晚上对姐俩所说,过不了多久,姐俩就有可能和娘直接交流。
“姐姐,你说姚爷爷说的会不会是真的?”
自从听了姚双成的话,青莲几乎每天都这样问然儿一次。然儿何尝不期盼,又何尝不担忧呢?只是,然儿还是坚信娘就在自己身边,一直看顾着她们。无论能不能和娘真正交流,然儿都不怀疑娘的魂魄的存在。
“会的,一定会的。”
到清明这天,姐俩还是先到娘的坟墓前,与往常一样,在石案上摆好祭品,点燃香烛,给娘的坟头添了新土。如今,有了娘的木像,姐俩已经不再对着坟头说话。等三炷香烧完,便是姐俩最期待的烧纸钱的时候。纸灰依然飞到头顶,盘旋着,这次飞舞的时间,明显比往常要长得多。然儿和青莲怀着心中的惊喜,赶忙来到茅屋的东间,在娘的木像前的香炉中点上三炷香,跪坐在桌前,叙说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姐姐,你看。”
然儿看青莲拿手指着娘的木像让自己看,娘的木像姐俩几乎每天都要看几次,然儿并没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
“姐姐,你没看到娘的木像脸上的线条圆润了许多吗?”
然儿仔细看去,果真如青莲所说。记得当时姚文林刻成木像时,由于时间仓促,再加上手头工具不多,娘的木像整个看起来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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