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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的身体还很虚弱,不如再将养几天,万一路上再复发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了。文林归心似箭。不知如今家母病情如何,家父可曾回家?尚有弱妻,幼子,文林实在放心不下。”
见姚文林坚持,然儿和青莲也没有办法。晚饭前又请李郎中来诊了脉,说只是身子虚弱,其余并无大碍。如果一定要回家,路上最好是乘坐马车,不然不能保证病情不会复发。
晚饭后,姚文林也没有什么行礼要收拾,只是一个随身的包袱,里面有一套换洗的衣服。然儿和青莲商量了一下,取出三两银子,递给姚文林。
“大叔,然儿和莲儿能拿出的也就这么多。估计租辆马车到康城也该够了吧?”
“然儿妹妹,青莲妹妹,文林就厚颜收下了。等回家安置妥当后,再前来归还银两。”
姚文林接过银子,对然儿和青莲深施一礼。沉默了一会,姚文林很慎重地对然儿姐俩说:
“然儿妹妹,莲儿妹妹,文林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叔有话尽管说,没什么当不当。”
“池塘边可是妹妹娘的坟茔?”
“正是。”
“我曾经说过,家父痴迷于风水堪舆之学,其实,文林也略有涉猎。”
然儿和青莲并不接话,只是静静地等待姚文林的下文。
“这几天,我****到池塘边查看,发现此乃一处上佳的养阴之穴。当初,妹妹娘亲下葬之时,可有请人查看?”
“娘并不是当地人,怀着然儿独自来到此地,并无亲戚故旧。娘也一直没有说要选择坟地,只是临去世前叮嘱然儿,要把娘葬在那处,位置是娘选的。”
“然儿可曾听娘说过为什么要选择那里吗?”
“娘说要守着然儿,不想让然儿一个人孤苦伶仃。”
姚文林没有再问,只是心里却暗暗怀疑,因为姚文林多日来的勘探,发现然儿娘的坟茔刚好建在正穴上,不偏不倚,如果是误打误撞,也太巧了。如果不是误打误撞,那岂不是说姐妹俩的娘,也是为堪舆大师?只是,姚文林还从来没听说过,民间还有为女堪舆师,而且从然儿姐俩的年龄上推断,她们的娘年龄肯定不大。百思不得其解的姚文林,这才要问问然儿和青莲,只是姐妹俩的回答,反而让姚文林更疑惑了。
“然儿妹妹,莲儿妹妹,坟茔所在位置刚好是此处正穴,也称之为穴眼。北有毛竹林的小山头作为靠山,下有溪水东流,刚巧你们又挖了池塘可以蓄水,水乃财,又可以养阴。”
姚文林说到这里,看了姐妹俩一眼,犹豫了一下又问道:
“然儿妹妹,你们平时可有什么异常发现吗?”
对于姚文林所说什么穴,什么养阴之类的,姐俩一点都不懂,当听到姚文林问有没有异常发现时,不由相互看了看,青莲见然儿微微点了点头,才对姚文林说:
“大叔,别的异常没有。就是每次给娘烧纸钱时,纸灰会飞在半空盘旋许久才散。”
“果真如此?!”
姚文林听到青莲的话后,惊讶地大声问道。然儿和青莲被姚文林的剧烈反应吓了一跳,不由一起对姚文林点了点头。
“果真如此,家父寻找了半辈子的养阴之穴,竟然被文林碰到了。还有没有别的?”
“再就是三年前的大雪之夜,然儿和莲儿正熟睡时,娘托梦让快点起身。起来后,才发现屋面积雪已厚,幸亏及时清除,不然有可能房子会被大雪压垮。”
然儿想,既然说开了,干脆就都告诉姚文林。
“果真如此,果真如此。然儿妹妹,青莲妹妹,文林明天不走了,后天走。明天我要做件事情。我需要一根粗桃木,你们能不能为我找到?”
“不知大叔要多粗的桃木?”
“要有碗口粗细,再粗点更好,还需要一些木工用的工具。”
“好吧,姚大叔。粗桃木不难找,木工用的工具,也好找。回头我和妹妹就去给大叔找来。只是不知大叔用这些东西做什么?”
“然儿妹妹,莲儿妹妹,大叔受你们大恩无以为报,既然知道了此处乃是养阴之穴,文林曾经随在家父身边,学过风水学中的一个小法术。今天先不告诉两位妹妹,待明天东西找来后,我再说吧。”
然儿和青莲听姚文林不想马上告诉她们,也就没有继续追问,姐俩怀着心中的疑惑,回新瓦房那边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