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去厨房,拿了一瓶水,看见剩下一半的蛋糕,目光微滞,随后低头拧开瓶盖,一口气喝了大瓶才上楼而去。
宁悠睡得沉,直到感觉被子动了一下,她才睁开眼睛。
视线焦距,正好看见男人躺了下来。
海风味沐浴露的香气钻进她鼻孔,她条件反射的往他身边靠了靠。
陆时昱仰躺着,没看她,只是问道:“吵醒你了?”
宁悠轻轻应了一声:“应酬没喝酒?”
陆时昱望了一会儿天花板,将脑子里那半个奶油蛋糕抹掉,才应道:“办正事,喝酒误事。”
宁悠“哦”了一声,也没别的话。
“今晚上胃口不好?”
陆时昱问过斐勤,宁悠今晚的食欲很差。
“治疗之后都会这样,明天就好了,别担心。”
“不治了吧。”陆时昱有点心疼。
但宁悠很坚持:“那可不行,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试试,不管治疗能否有效果,你应该支持我。”
陆时昱伸手把人圈到腋下:“太难受对身体不好,我又不会强求你对我有感情,不必这么执着。”
“这不是执着,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又不想身体的难受天天困扰自己,我要试着摆脱这些给自己添堵的麻烦。”
陆时昱无言以对,只得说道:“如果感到身体吃不消,随时喊停,知道吗?”
宁悠点点头:“对了,我明天去东境。”
陆时昱深呼吸:“知道了。”
当初支持她搞事业,就要忍受她常常出差。
“明天不用治疗吗?”他问道。
“商医生怕我身体承受不住,治疗时间安排为十天一次。”
陆时昱不说话了,要不是他的手在她手背上摩挲,她都以为他睡着了。
“悠悠,如果当初江子越一直对你很好,而他母亲也很支持,你会和他结婚吗?”
今晚听了江子越的话,虽然他不在乎,但是他好奇。
宁悠眨了眨眼睛,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圈:“不知道嘢,假如的事谁能说清楚呢。”
陆时昱一听,情绪立马不对了。
握住她的手侧过身来:“对他有过幻想?”
宁悠认真回忆了一下:“当时我才多大,有幻想也正常吧。”
她现在二十四,孩子六岁,那个年纪遭遇到这些事,希望找个依靠很正常吧。
再说当年他也是压垮她的祸首之一。
陆时昱被她的话给噎住。
说不过就动手。
陆时昱翻了个身,本来今晚想放过她,让她好好睡一觉的,现在他改主意了。
“以后,你所有的幻象里,只能有我。”
宁悠知道他想干嘛,这会儿绝对不会激他:“知道了,我今晚吃的少,没什么力气,你好好休息。”
“吃得少?正好,我肚子饿了。”陆时昱眼中冒绿光。
宁悠在他的引导下,想起冰箱里的东西,说道:“我买了奶油蛋糕,还剩半个,你要是饿了就去吃掉吧。”
别折腾她,她不管饱。
似乎她的回答正中陆时昱的意图,男人看向她的目光,变越越来越炙热:“我们一起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