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为陆时昱推开门。
正在用手机发消息的江子越微微一顿,随即删除了刚写下的几个字。
陆时昱不以为然的坐到他对面:“江医生继续,我没想打扰你。”
江子越放下手机佯装镇定:“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陆时昱似笑非笑道:“不是在给我的悠悠发短信求救吧。”
江子越挤出一抹牵强的笑容:“怎么会呢,她还好吗?”
陆时昱轻轻挑眉:“不想告诉你。”
江子越捏了捏茶杯,收了脸上的笑容,说道:“陆董今天约我,是想谈我堂弟的事吗?最近江家一直在活动,你应该感受到了压力,不过你找到我也不是良策,因为我没有理由替我堂弟原谅你。”
陆时昱笑了一声:“江医生的自信能一直保持下去就好了。”
说着,他按下呼叫器。
下一秒,服务员就走了进来。
陆时昱看向服务员,脸上已经没有什么表情:“把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撤走,包括这张桌子。”
江子越眉心一凝,他不知道陆时昱想干什么。
“江启卓咎由自取,你们江家教子无方,没理由责怪别人。”陆时昱解开纯金袖口,慢条斯理的把袖子挽起。
“但他是我二叔的独子,前几年才被接回江家,你知道他对我二叔的意义吗?”江子越一脸正义的说道。
陆时昱都没看他:“是呀,一个你二叔在外面玩出来的产物,因为你二婶不能生育而成了你二叔家的独苗,他回来后没两年,就把你二审给克死了,有些事要认真查一查,你们江家没一个干净人。”
“陆时昱,你少在这里发放厥词。你没有证据,我会告你污蔑。”
江子越为这事,激动的站了起来,陆时昱愣了愣。
好歹搞心理学的,倒是拿出点城府给他设置点难度呀。
不理他的激动,陆时昱对外面喊了一声:“拿进来。”
邹绶走了进来,把一个文件夹送到江子越眼边儿:“江医生,这是近几年来,你没经过病人同意,擅自在病人身上进行另类治疗方法的记录。你看看,有没有遗漏的。”
江子越这才感到陆时昱的可怕之处,即便兴师问罪,也会有备而来。
邹绶的声音还在继续:“这些年你凭借出色的治疗方法成为全球顶尖的心理医生,殊不知你的成功之下,是无数试验品的悲伤,有运气好被你治愈的,但许多失败病例被捏毁掉了人生,而且他们的失败都被你归咎于有天生的心理隐疾,让他们即便怀疑你也投诉无门,江医生的人血馒头吃得可真狠呐。”
“我的医术容不得任何人置疑,我就是权威,你这些破东西,不会动摇我的地位,少在这里威胁我。”
事关前途,江子越当然不会承认。
邹绶笑道:“江医生理解错了,不是威胁你,我们已经将这些资料发到了网上,现在告诉你,是好心的提醒你做好心理准备。”
江子越闻言,脸色一变。
陆时昱看向邹绶:“出去吧,这是病人家属和他的私人恩怨,你不要插手,把门看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