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映妃摇头,求饶着:“我安静,我一定安静,求你不要割了我的舌头。”
络青衣冷撇着她,哼道:“晚了!”
“不——”可水无痕已经趁机把刀放在她口中,映妃的嘴角顿时鲜血横流,她哭着咬住刀,不敢张口说一句话,那把刀已经割破了她的舌苔,若她敢开口,割掉的一定是她的舌头。
络青衣一抬手,幻化出一个带着滚轮的三层推车,她将需要用到的东西都依次罗列在推车上,一边拿着碘酒给手术刀消毒,一边掀开映妃的衣服,拿着棉花蘸了什么东西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擦了擦。
“那是什么?”水无痕为之不解,她擦的是什么东西?
络青衣歪头一笑,俏皮道:“润滑粉。”
“嗯?”水无痕皱眉,需要用到这东西吗?
络青衣拿着手术刀在手里转了一圈,泛着银光的手术刀划过映妃惊恐的眼,她弹着锋利的刀刃,轻声道:“沈家人脸皮厚,我怕他们肚皮也是厚的,这一刀下去,绝对干净利索!”
水无痕扶额,她是说笑的,这模样他在清楚不过了,仅是吓吓映妃而已。
“呜呜。”映妃挣扎着,她越挣扎,嘴角流的血就越多。
络青衣一手按在她的小腹上,突然打个响指幻化出一个不大的探照灯,她将灯拿给水无痕,水无痕高高举起,照在她比量的位置。
络青衣将手术刀的刀锋贴近映妃小腹,似乎想到了什么,手一顿,笑着对满脸恐惧的映妃道:“刚才你不是问我要干什么?送你八个字,开膛破肚,*取药。”
映妃张嘴想出声大骂,那把刀正好在她嘴边转了个弯,在她张嘴时割下了她的舌头。
络青衣冷冷的看了眼,趁她呼痛时一刀切下去,又以剪刀剪开了一小圈,双指夹着镊子向里面一探,摸索着解药的位置。
软糯的舌头掉在地上,水无痕瞥过头,眸中划过一抹幽暗的嘲讽。
那侍卫看见络青衣正在给映妃开膛破肚,而且还将一把镊子放进映妃的肚子里,这场面直接使他当场吐了出来。
侍卫又看了眼,便捂着嘴跑了出去。
络青衣侧头看着水无痕,悠悠一笑,行啊,他到现在还能面不改色。
络青衣将麻药放在一旁当做装饰,本来她是想用的,但见映妃的舌头已经被割下,就觉得没有浪费麻药的必要了,本来是不想让她疼出声,现在就算她想出声也没法出声。
“还没找到吗?”夜色渐浓,牢房内的潮气也开始越来越重,水无痕抬起袖子为她擦了擦额上沁出的汗,又以灵气为她缓和着肩膀上的疼痛。
“不知道让她封哪儿了。”络青衣一边寻找解药,一边防备着映妃不让她自尽。
不过没了舌头的映妃想自尽都变成困难事,她咬不到舌头,也咬不到其他地方。
“要是滟姐姐在就好了。”络青衣感觉自己的手有些发酸,她咬了咬牙,继续寻找着。
水无痕眸色渐浓,滟芳华会读心术,的确她若在就好了。
“解药…”络青衣低声轻喃,眸光不住的扫着她所能看见的地方。
满眼的血腥于她视若无睹,额头上的汗水越落越多,不一会儿就染湿了水无痕的袖子,水无痕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她的额头上,嘴角够勒出一抹温柔。
络青衣眸光微变,稳定心神,并没开口说什么。
有那么一刻,水无痕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脱口而出,薄唇紧抿,他还是将想说的话封缄于口内。
还不到时候,他不能说。
镊子突然碰上什么东西,络青衣面上一喜,手中凝起一团灵气覆盖在映妃的小腹上,手渐渐向下移动,只见映妃小腹上有什么东西在跟着她的灵气流动,突然,那东西快出小腹的时候卡住了,络青衣抬头看向映妃,只见她阴险的笑着,满脸鲜血让她看起来更为狰狞。
“你做了什么?”络青衣一把捏住她的下颚,一身冷意。
映妃呀呀的笑着,目光森寒,诉说无尽的恨意。
络青衣沉下脸,她绝不能让映妃毁了解药,一旦解药毁了,也就说明络如音会……
她*取药是为了救络如音,而不是要害她。
水无痕眸光一冷,握住络青衣的指尖,让她松开映妃的下颚,温声道:“为了她,脏了你的手,不值得。”
络青衣抿起唇,明眸一敛,划过一抹暗光。
水无痕笑了笑,笑意寒冷,看着映妃浅声道:“我只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考虑,希望你的答案能让我满意。”